《LOL》圣锤之毅波比背景故事

时间:2019/10/29 15:58:12 编辑:沐歌少年

LOL圣锤之毅波比背景故事:每一位英雄都有他的强大之处,也有他背后的故事,没有故事的人怎么能成为“英雄”呢?下面,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位约德尔人里拿着打锤子的女孩 - 波比的背景故事吧!

《LOL》圣锤之毅波比背景故事

约德尔英雄背景故事
迷失之牙 - 纳尔 圣锤之毅 - 波比 大发明家 - 黑默丁格
邪恶小法师 - 维嘉 仙灵女巫 - 露露 爆破鬼才 - 吉格斯
英勇投弹手 - 库奇 机械公敌 - 兰博 迅捷斥候 - 提莫
麦林炮手 - 崔丝塔娜

背景故事

符文之地大陆上从来都不缺勇敢的英雄,但很少有谁能像波比一样坚毅。她一直都带着一把圣锤,长度有两个她那么高。这位意志坚决的约德尔人在无数个岁月中一直都在寻找“德玛西亚英雄”。传说中,只有这位勇士才有资格接过并使用她手中的武器。

根据传说中的描述,这位绝世英雄是唯一一个能够激发出这把圣锤的全部神力的人,而且还会将德玛西亚引向真正的伟大荣光。虽然波比已经搜寻过这个王国最偏远的角落,但她的搜寻始终徒劳无果。她曾经多次尝试将圣锤交付给某个可能成为绝世英雄的人,但每次后果都以悲剧收场:通常收下圣锤的勇士都会惨死。换成是别人,早就放弃这项使命了,但别人并不具备这位巾帼英雄不屈不挠的勇气和坚毅。

波比是一位与众不同的约德尔人。从她记事开始,她就一直在寻找着人生的目标。其他约德尔人天生都变幻无常、奇思妙想,这让波比感到自己格格不入,她更喜欢在身边寻找规律和秩序,并沉浸其中。这种冲动让她开始亲近瓦洛兰西部的人类定居点,在那里,她充满好奇地看着人类商队沿着乡间小道走向视野的尽头。商队中的人们看上去衣衫褴褛、疲惫不堪,但他们依然蹒跚前行,寻求着某种更美好的生活,似乎越过地平线就能够到达

不过有一天,这里路过了一支不一样的队伍。与其他旅行者不同的是,这些人在前进的时候似乎有着明确的目的。他们每天清晨都在守望者的号角声中全体准时起床。他们每天都在同一时间全体共同进餐,几分钟后收拾完毕。他们无论扎营还是开拔都干净利落,效率惊人。

约德尔人使用与生俱来的魔法能力铸就了非凡成就,然而这群人类却通过协作和纪律达成了同样的壮举。他们就像齿轮一样协调合作,形成了一种个人永远无法企及的强大力量。在波比眼里,这比世间所有魔法都更加令人惊叹。

波比在暗中观察这片营地的时候,看到了一件盔甲从帐篷里发出闪闪的光芒。这是他们的指挥官,身上穿着鳞片状的锁甲,金属片之间层叠交错,每一片都是这副盔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的名字叫做奥伦,他的言行似乎能像触人灵魂般鼓舞大家。如果有人灰心丧气,他会到旁边提醒他们这次远行的目的。如果有人筋疲力尽,他会让他们重新振奋起来。这让波比想起了一些约德尔人的法术,不过他不靠魔法,实现了同样的效果。

波比悄悄爬到近处仔细查看。她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了这位闪闪发光的指挥官身边,似乎是在听从命运的召唤。她仔细观察了奥伦带领手下士兵进行训练。他的体型并不算巨大,但他却能轻松自如地挥动一把巨大的战锤。夜里,波比仔细倾听他与旅团中长者们低声商讨计划。她听到他们打算开拔上路,向西前进并建造永久定居地。 波比的脑海中充满了问题。奥伦要去哪?他从哪来?他是怎样集结这样一群一丝不苟的旅行者的?这支旅团能否接纳一位约德尔人?就在这个时候,她做出了自己今生最重要的决定:她决定首次在一名人类面前现身,因为这也是她首次感觉到与一名人类存在着某种联系。

他们首次会面充满意外,奥伦对波比提出的问题和她自己提出的一样多,不过二人很快变得密不可分。他成为了她的导师,而她则追随着他的理想。在训练场上,波比是无价的陪练对手 – 因为他是奥伦手下唯一一个敢于真正对他出手的人。她从来都不会谄媚奉承,经常用孩子一般的天真无邪质疑他的决定,似乎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乖乖遵从命令。她跟着他一起来到了这片新的定居地 — 一个雄心勃发的新兴国度,德玛西亚。在这里,所有人都可以获得包容和欢迎,不需要具备任何身份地位和社会背景,只需要自愿为大局整体的利益做贡献。 奥伦成为了这个国度备受爱戴的人物。虽然很少有人看到他耍弄自己的战锤,但他却一直将它背在身上,因此这把战锤很快成为这个新兴国度的一种神圣象征。有人甚至传闻这把巨锤附有摧枯拉朽、撼天动地的神力。

奥伦弥留之际,将这把战锤托付给了波比,同时托付给她的,还有他对国家长治久安、千秋万代的希望。直到那个时候,奥伦才告诉波比关于这把圣锤的故事,它如何被创造、如何注定不是他的武器。他告诉波比,这把圣锤是为了“德玛西亚绝世英雄”而生,只有这个人有能力守护德玛西亚的团结和统一。波比看着自己的朋友撒手人寰,暗自向他发誓,她一定会找到这位英雄,将这把圣锤亲手交付给他。

虽然波比具备无比的坚毅,但她却缺乏自信和自我,因此她从未意识到,她自己就可能是奥伦所描述的那位绝世英雄。


短篇故事

屠魔人

波比不想招惹这只荆棘狼,但现在这只狼却正要向她扑过来。它的嘴角依然挂着暗红色的血迹,距离它上次猎杀没过多久,不过这位约德尔人可不想成为它口中的猎物。她很快就要追赶上著名的屠魔人了,她必须活下去,找到这位屠魔人并判断他的资格。

“赶紧退后,你没有胜算。”波比一边对巨狼说话,一边威慑性地将圣锤高高举起。

但是这只荆棘狼并没有丝毫退缩。它受到某种奇怪的绝望驱使,径直向她走来,波比无法准确辨别。这时她看到它嘴角淌着警示性的白沫。这只野兽的行径并非出于饥饿或者领地意识。它正处于痛苦之中,希望得到解脱。巨狼向她猛扑过来,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下一秒钟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波比挥动了圣锤,动用全身力气扳动它沉重的分量。她这一击瞬间击碎了那只野兽的头骨,结束了它的折磨。这次屠戮没有让波比感到愉悦,但她想,无论于狼于己,这都应该是最好的结果。

这名约德尔人环顾这片绿地,但并没有感知到屠魔人的气息。她已经在这片郊野游荡了许久,追寻着屠魔人的传闻,希望这位神秘的猎手就是传说中的绝世英雄,是她这么多年来追寻的人。但直到目前为止,她找到的只有恶狼、双足飞龙和土匪强盗,而大多数情况下,她不得不出于自卫杀死这些充满恶意的敌人。

她已经在德玛西亚边陲的小村之间旅行数周。她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小步前行,但屠魔人却似乎永远都领先她一步,留给她的只有人们口中的传说和功绩。约德尔人很少能够感知到时间的流逝,但即使是波比,也开始觉得这追寻有点漫长。

有一天,她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使命,但这时她看到了路边告示栏上钉着一张告示:

“欢迎参加屠魔人庆典”

这是为了向那位屠魔人致敬而召开的庆典,波比要找的正是那位屠魔人。如果说有任何机会能够打探到这位英雄的下落,一定会在那里。他本人甚至可能会在那里现身,真是那样的话,她就可以亲自衡量这位英雄,判断他是否有资格接过奥伦传下来的圣锤。达成使命的期望让她的步履突然变得轻快,她斗志昂扬地向着庆典的方向前进。

波比到达目的村庄以后开始变得忐忑,条幅和彩带昭示着当天的庆祝活动。理想的情况下,她应该提早赶到,在庆典的开幕式上站在人群后面,低调行事。不过现在,主场地已经挤满了观众,摩肩擦踵,水泄不通。波比在村民的腿间穿行,大多数人都陶醉在热烈的气氛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她。

“他要真来这的话俺非得请他喝两盅,”她头顶传来一个声音说。“他杀了那个怪兽,救了俺的羊。”

波比心潮澎湃,每次听到屠魔人的故事他都会激动。

如果他真的是盖世英雄呢? 她心里想。

不过在内心更深处,波比问的是另一个问题。等她将圣锤交付出去以后,她何去何从?她会找到全新的目标吗?没有目标的约德尔人是非常可怜的。她停止了胡思乱想,回到了手头的任务上。

这位小战士终于挤到了主场地的后面,她找到了一根灯柱,很容易爬,而且还不在人们眼前。于是她爬了上去,刚好足够高,可以看到整个人群。

波比来的时间刚刚好,在主场地的另一端,一位演讲者和一群德玛西亚官员站在讲台上,他身后一副典礼幕布覆盖着一个庞然大物。

虽然波比具备约德尔人的灵敏感官,但她依然很难听清那个人说的话。他在讲述 屠魔人的事,讲述他如何拯救了无数农场和村庄,解决了双足飞龙、染病的恶狼、还有劫匪强盗。他说,虽然这位尊贵的战士选择隐姓埋名,但他们依然应该表彰他的事迹。有人几周前在厄文戴尔镇附近看到过屠魔人,这是第一次有人亲眼看到他的外貌。言毕,演讲者揭开了帷幕,亮出了一尊石像。

波比第一次看到了这位屠魔人的外貌,激动得一阵眩晕。他是一位典型的德玛西亚战士 – 身高两米,身着厚重的板甲,肌肉突出。他的脚下躺着一只恶狼的尸体,显然是被他所杀。

这个形象开始根植于波比的脑海,这时候她突然听见几米外一个孩子的声音。

“爸,快看。是屠魔人!和雕像一样!”一个小女孩兴高采烈地喊叫。

波比向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又猛然回头,以为屠魔人就站在她身后。不过她没有看到任何人。

“不,孩子,”小女孩的父亲说。“那不是屠魔人。身高还不到一半呢。”

小女孩和他的父亲很快失去了兴趣,走向村子另一头,参加其他助兴活动去了。

雕像前面的人群渐渐散去,波比走到跟前仔细端详。现在她可以好好看看这位屠魔人的模样了。他的头发很长,两侧拴着两个结。他身经百战的双手凹凸不平,手中握着一把巨型战锤,看上去很像奥伦交给她的那把圣锤。波比不知道王国内还能有谁比这个英雄更加绝世。

“一定就是他了,”波比说。“希望还不算太晚。”

她转身离开了庆典,迈着细小而急骤的步伐,向厄文戴尔镇的方向前进。


轻语嘟嗒

我来给你讲讲我林子里的这片空地。

在一个晴朗的夜晚——啊,就和今晚一样——月亮又圆又大,皎白的月光打在星形树叶上映出丝线般的绒毛,夜间盛开的瑟纶花把我的空地变成一片神奇的仙境。

路过的旅人可能会在风中捕捉到遥远大陆的气息。缥缈,却是撩人的绵意!沙漠中的香辛、烈日炙烤的岩气、浪尖上的咸腥,全都混在高地冷杉常青的树汁清香中。你可能会觉得如此婉丽的描述太过古怪,恐怕只有无可救药的情种,或是相思成疾的诗人才能说出口。你的想法没错,但这些字句却并不会因此而掺入半点虚假。

既然我们在谈论风雅——一个有艺术气息的灵魂如果来的时间刚好,可能会看见森林华盖下斑驳的月影轻轻舞动。他们的眼睛可能会随着那舞步环顾四周,逐渐感知到树丛之间光与影的和谐奏鸣,或是水池波纹的交融相和。此间的景象仿佛就要构成某种门扉通路,但似乎又差一点才完整。

可是无论这些光影如何旋转,永远都无法融汇成完整的形态。准确地说是几乎永远。毕竟,这些土地上的魔法难以驾驭——这也是有原因的——而且从不会对任何人展露自己的秘密。我们自然之灵总是会被这种地方所吸引。魔法滋养我们,我们也反过来滋养了魔法。在世界各地都能找到我们的身影——只不过在某些特定的地方更容易找到,但只要是有魔法开始汇聚,估计你就能找到像我一样的精灵。

不谦虚地说,我所居住的这片空地拥有最丰富的魔法,在这片被凡人称为诺克萨斯的土地上无处可以媲美——前提是你要知道如何观察。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居民都已经忘了,怎样真正的观察。但也有不一样的人,应该说是一整个族群,从未忘记。他们被称为约德尔人,而且确切地讲,他们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许多约德尔人都是我的朋友。

现在正有两个约德尔人走来。听起来她们是想要回到同胞们的身边,但她们的“钥匙”——不知道有没有更好的词来描述——好像出了点问题。没有钥匙就没法找到回家的路。你知道,她们要走的路并不在这个世界的表面。路线也不是直线,和这里的居民走路的方式截然不同。她们走的路扭曲缠结,就像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在原地疯狂地打转。

大多数约德尔人都能挺轻松地走明白这些路,可这两个家伙是怎么了?

这么说吧,她们并不是最合得来的旅伴。我能听到她们的声音,隔着精神领域的帷幕传来,就像一对饥肠辘辘的狐狸在拌嘴。

她们马上就要到这儿了。但我好奇的是,她们知不知道,还有其他人也要来了。

一伙凡人也在接近。是一群战士。身披钢铁与岩石,手握死亡的器具。我不喜欢他们,但不要误会——我理解死亡的必要性,这是自然生命周期的重要部分,但这些人只是一味地索取,从不归还。他们把不打弯的道路铺在地上,用斧子和锯子清除土地上生长的生灵。他们是棱角分明、遵守秩序的帝国。树木纷纷弯起枝干回避他们,但他们毫不意外地并没有注意到。

凡人们总是不会注意到他们对周围世界产生的影响。

一个留着棕色长发的女人最先踏进我的地盘。她用脚跟的马刺轻点马匹侧腹,绕场骑行,扫视树丛和地面,寻找可能危害她性命的迹象。

她双眼冷峻,审视这些漂亮树木的眼神就像是樵夫在磨斧头。

她在空地的中间勒住马,静静地坐在马鞍上。她聆听莺歌燕语,聆听森林的叹息,聆听潺潺的溪水,流经沧桑历尽的卵石。来到这里的大多数人都会受到这些声音的安抚,只要身处其间就会感觉灵魂得到给养。

但她不一样。

森林的能量无法触动她,我不知道是该感到悲哀还是愤怒。这个女人很耐心,过了好几分钟才举起一只手,张开五指。不一会,十多名骑兵出现在空地的边缘。他们的马匹都很困乏,无力地垂着头,身侧被鞭子抽得泛白。它们载着骑手跑过了千万里路,所以我将一点魔法注入它们的四肢。它们嘶鸣着,摇晃鬃毛表示感谢。

一个穿着皮毛外衣的大胡子骑马走向那个女人。一枚铜环将他长长的黑胡须收在一起,外衣的剪裁也明显是为了展示肌肉的线条。他肩上披着狼皮斗篷,背上一对环柄战斧。他的视线和那个女人一样。我不禁替那些树木感到担心。

是的,相比那个女人,我觉得我更讨厌他。

“塔玛拉,你怎么这么久?”他说,“还怕有人埋伏吗?”

她没有理睬他的问题。“我们应该在这里扎营,德莱文。有水源,林子很密。而且地形开阔,容易警戒。”

“说得好,诺克萨斯的战争石匠。”

“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难听。”

她滑下马鞍,靴子一沾地,我立刻就感受到她血脉中的顽石和灵魂中的钢铁,我惊得猛然缩回来。空地中的声音弱了下来,但没一个人类注意到。

“再不快点回到都城,我们就老死了。”德莱文说,“贝西利科那一仗有点意思,但我得回到竞技场去,好好用一用这对斧子。”

“德莱厄斯的军队在你的带领下,未经战争石匠的侦查就贸然前进。你是打算这样跟德莱厄斯汇报吗?”

“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德莱文说,“这可是帝国的腹地。”

她双臂交叉:“你听说温托利在德雷坎城外出什么事了吗?”

“没,”德莱文耸耸肩,“但你正要告诉我对吗?”

她看着他,叹了口气摇摇头,“有什么用呢?出事的又不是你,你肯定不会在乎。”

我听他们互相贬损了几个来回,但我不明白为何他们说出的话语一点也不像他们散发出的灵气所闪烁的色彩。我一直以来都对此十分困惑,凡人花费大把时间,说着违心的话语,藏起真心的感受。

自然从来都很诚实。虽然带着血腥,但永远不会骗你。

天黑的时候,那两个约德尔人到了。

我感受到她们的钥匙发出不可抗拒的召唤,于是我将一丝力量推入精神领域,打开了通路。一棵银皮树迎着风稍稍扭动了枝干,最后一缕阳光在她遍布苔藓和节瘤的树干上画下了最后一笔,完成了微光的琥珀色图案。光线、阴影和隆起的树皮组合形成了无尽的圈环,从特定的角度和高度看去,就像一扇通往永恒日出之地的传送门。

树芯中浮现出的门框回荡起低语和歌声。听上去就像是林间的风在说话,在树木之间传递秘密。诺克萨斯人正在安顿他们的马匹,动物们制造的噪音足以让人类听不到这微妙的声响。 或许的确是这样——你永远都无法真正知道风在说什么。好吧,或许海上的青鸟知道,但她现在再也不会从沉没之城远道赶来了。

银皮树下的青草像波浪一样起伏,听着温润的暖风讲述另一个领域的奇闻异事。我曾听过数百个故事,但约德尔人总有讲不完的新故事,他们的旅途见闻让我百听不厌。

空气轻柔地“啵”了一声,就像是湖面上冒出了一个气泡……

……两个小小的身影从树里跌了出来。她们滚进高高的草丛,看起来对这块林间空地感到十分意外。其中一个人立刻站了起来,端起了她的大炮。她迅速转身。向左再向右。她把炮口对准了一只断了耳朵的兔子,而那只兔子则在自己的窝里伸出鼻子抽动。

“是你干的吗?”她问。

兔子没有回答。但兔子们本来就少言寡语。如果你想保守一个秘密,但又忍不住要和人说,那就说给兔子听吧,它们铁定会把你的秘密带进坟墓。

我认识这个约德尔人。她叫崔丝塔娜,而且她现在正是火大。就像是随时都能上战场,却又忘了战场在哪一头。她很激动,脸上的紫皮比平时更紫,银发梳到脑后,紧紧地扎成马尾。

她举起大炮,瞄准了那只兔子。

兔子向前跳了一步,面对威胁无动于衷。

“我不会再问一次,”崔丝塔娜说,“而且‘轰隆’从来不会打偏的!”

那只兔子抽了一下鼻子,冷静如霜。

崔丝塔娜的旅伴坐了起来,一只带翅膀的小仙灵在她头上盘旋。啊,是璐璐和皮克斯。她乱糟糟的紫色头发在一股只属于她的轻风中飘拂,尖尖帽滑稽地歪着,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用一根扭扭的手杖试探着自己周围。

“我瞎了!”她说,“好新奇。”

崔丝塔娜的视线死死扣在那只兔子身上,举起一只手示意璐璐安静下来,但她的朋友看不见。璐璐站起来,一边用手杖点地,一边转圈。花朵们缩回了头,闪光虫嗡嗡地散开,再晚一点皮克斯就要把他们的翅膀拔掉了。璐璐的仙灵伙伴很可爱,但有一种很另类的幽默感。我不知道究竟是幽默还是粗鲁。或许二者皆有吧。

“崔丝塔娜!你在吗?” 璐璐说。

崔丝塔娜恼怒地叹了一口气。她伸出两根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双眼,又指向那只兔子,表情严肃。

“我可盯着你呢,软蛋,”她警告兔子说。等她终于注意到空地中的人类时,才猛然大惊。她冲到璐璐身边,推她靠到树干上。她们跌出来的那扇传送门现在已经开始消失了,因为光线一直在变。

“人类。”她悄声说。

“哪呢?”璐璐说,“好黑啊!不过,有的时候我闭上眼睛能看到更多东西。”

崔丝塔娜叹口气,提起了璐璐的帽檐。

璐璐眨眨眼,然后抱住了崔丝塔娜。

“奇迹!”

“安静,”崔丝塔娜悄声说,这时皮克斯冲下来,在她脸庞放出了一道小小的紫色光刺。

崔丝塔娜一脸嫌恶地把小仙灵拍开。

我把树木周围的影子拉长了一点。人类有的时候难以看见约德尔人,至少难以看到他们的真身。但我觉得,那个眼神冷峻的女人可能目光比其他人更敏锐,我不想看到两个约德尔人受伤。

崔丝塔娜从树后面探头望去。那群诺克萨斯人正在扎营。我松了一口气,他们并不打算生火。德莱文正在抱怨,但塔玛拉认为这是在昭告天下这里有人,所以坚决反对。我已经确保这片林地葱郁润泽,不易燃烧。但却无法阻止每一个拿着斧子或锯子来碰运气的人……最多阻止大多数。

崔丝塔娜对自己点点头。

“他们没看到我们,”她悄悄说。“很好。”

“他们看上去很友好,”璐璐从崔丝塔娜肩膀后面探出头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打招呼。”

“他们是诺克萨斯人,”崔丝塔娜回应道,我能感受到她的愤怒。“如果不想丢脑袋的话,就别和诺克萨斯人说话。”

“为什么?他们喜欢收集脑袋吗?”

崔丝塔娜翻了个白眼,这时她终于有机会好好看看周围。我扬起了一些花朵向她招手。她不可能感受不到林地间的魔法,于是也向我招手。有人说崔丝塔娜总是一本正经,太过严肃,但我比他们更了解她。

她抬头看向树梢,用指节试探地敲了一下树干,然后用手绕着树干轻轻拍打,直到听到树干内部深处传来一声回响。有几个诺克萨斯人抬起了头,她咧了一下嘴。我把树枝弄出咯吱的响声,劝说溪水在卵石上泼洒玩闹。诺克萨斯人继续低头干活去了。

崔丝塔娜点了下头说,“多谢,”然后回过身问,“好了,轻语钥匙在哪呢?”

“什么哪呢?”

“我们用来穿过所有传送门的那个东西……”

“提醒我一下,长什么样的?”

“看起来像一个用石头刻成的指南针。”

“哦,你说的是我的嘟嗒。”

“你的……”崔丝塔娜话说到一半咽了回去,“对。我说的就是那个。”

璐璐踮起脚尖旋转了一圈,然后开始在自己身上胡乱翻找,掏着每一个凭空出现又消失的衣服口袋。她闭上一只眼睛,咬着下嘴唇,掏出了硬币、骰子、珍贵的石片,还有泛光的绒毛。但没一样东西像是钥匙。

“我刚刚还拿着呢。”

“对,你是拿着,”崔丝塔娜咬牙切齿地说。“你用它在沙滩上打开了传送门,我们当时刚见了波比,正在被一群石甲狼追着跑。”

“我喜欢波比,但是她太严肃了。” 璐璐说着,开始在原地踏起了正步。她突然停住,瞪着崔丝塔娜。“等等!难道你和她是同一个约德尔人?”

“不,我们当然不是,”崔丝塔娜叹了口气,“能不能请你抓紧时间?”

“你们有可能是同一个人,你知道吗。头发的颜色,还有生气时鼻子上的小皱纹。对,就是这样的。”

跟璐璐生气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就像是追赶一只叼走你鞋子的小狗,整个过程都是一场好玩的游戏。我放出一阵清风拂过崔丝塔娜的银发,但似乎没什么作用。

“轻语……我是说,你的嘟嗒。你能先把它拿来吗?”

“哦,对,是,我正在找呢,不是吗?”

“对。你找得可带劲儿了。”

璐璐叹了口气,夸张地表示自己的疑惑。她望向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打了个响指。

“怪不得我找不到,”她说,“天太暗了!”

她举起了弯曲的法杖,崔丝塔娜意识到璐璐的打算,瞪圆了眼睛。但想要阻止她已经太迟了。

闪光如注,从璐璐法杖的末端喷薄而出,像一群萤火虫在头顶飞舞。整片林地都沐浴在千百颗星星和群月的密会时发出的光亮中。

“啊哈!”璐璐说着,终于从外衣的褶皱里拎出了什么东西。形状看上去有点像正在发芽的种荚,又像弯曲的贝壳。多彩线条组成的彩虹在表面涡旋,似乎还有微小的蝌蚪正在里面游荡。“在这儿呢。”

崔丝塔娜面露惊恐。她看到璐璐法杖里的光芒淹没了空地,但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一把飞旋的斧子就从她们两个中间掠过,深深地嵌入那棵树中。

璐璐吓得差点儿灵肉分离,结果那个种荚贝壳就从她手中飞走了。

银皮树痛苦地哀嚎起来。我把魔法从她的根系注入到她的树芯,新鲜的琥珀色树汁从树干的伤口涌出,将斧子粘在了那里。

璐璐的嘟嗒划过空中,落在了空地中央的什么地方。它滚进了高草丛,我能感受到它的原始能量阵阵脉动出涟漪。

“哎呀,”璐璐说。

一阵黑杆箭簇组成的骤雨撕裂了灌木丛。诺克萨斯人用他们唯一懂得的方式作出了回应。

“退后!”崔丝塔娜大喊一声,抡起“轰隆”,拖着璐璐躲到一段盖满青苔和藤条的原木后面。

一支箭深深嵌入朽木中。另一支箭从距离崔丝塔娜耳边一根头发丝直径的地方划过黑暗。璐璐像小动物一样尖叫了一声,皮克斯冲到崔丝塔娜身边。蓝色、金色和猩红色的野花立刻在死去的树干上绽放。

崔丝塔娜端起“轰隆”开火。嘣,嘣,嘣!

所有人都缩起了头。诺克萨斯人、兔子,还有闪光虫。就连地里的蚯蚓都在往更深处钻。

“轰隆”的炮弹拖着火焰的尾迹穿过林间空地。溪水在岩石上拍案而起,激出高高的水柱给炮弹降温。我们在林间空地里最怕的就是火了!

“散开!”德莱文大喊一声,向银皮树跑去,准备把斧子从树干上拔下来。

诺克萨斯人服从命令的时候毫不犹豫。

你怎么说诺克萨斯人都行——我可是在我的林地里听过许多过往的人类对诺克萨斯人做出过各种评价——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真的是说一不二!塔玛拉跑到自己的马旁边,从马鞍的刀鞘中抽出了一把细剑。

她撇嘴笑着对德莱文说,“还说不可能有埋伏,嗯?”

德莱文耸耸肩,但他身上的灵气并没有任何警觉的迹象,也并不在乎自己错了。我只能感受到对血溅四方的企盼和欢欣。

是的,比起塔玛拉,我绝对是更讨厌这个男的。

诺克萨斯的战士们在空地中间分散开来,两两一组向前推进。箭手们有条不紊地发射一轮又一轮箭矢,让两个约德尔人无法转移位置。我不懂战争,但即使是我也能看得出来诺克萨斯人的必杀战术,他们留给璐璐和崔丝塔娜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关心找乐子和玩游戏,但我并不想看到任何人被杀死……

魔法聚集成汹涌的浪潮,掳过地面。我把草叶变成圈套,缠住第一个诺克萨斯士兵的双脚。那是一个高大凶猛的男人,握着一把双刃斧。他重重摔倒,用脸着地,斧刃划开了他的手臂。他的同伴被他一绊,没拿稳手中的剑。结果那个男人惨叫一声,那把剑插进了他的屁股蛋一掌深。

一棵琥柳扭起树干,柔软的枝条向投石器一样抽打过去。它正中一名蹲伏在旁边的弓箭手的面门。他仰面倒地,原本搭在弦上的那支箭笔直地射向空中。一阵恰到好处的风吹来,箭矢呼啸着插在他两腿中间,在他裤子的胯部撕开了一个口子。他吓得失声哀嚎,坐在地上往后蹭。

崔丝塔娜再次开火。皮克斯跳到她头上,对着空气挥舞拳头,每打一拳都伴着一声咒骂。小仙灵周围的空气中花瓣飘落,我看到不止一根箭矢被空中微光的花瓣弹开,从这位约德尔炮手的身边掠过。

“你找到你的嘟嗒没有?”崔丝塔娜为了盖过炮声,用力喊道。

璐璐胡乱甩着自己的法杖,又跳到法杖弯柄的顶端。她手搭凉棚,在渐渐暗下来的光点照明中凝望。一支箭袭来,但她打弯的帽尖一把拍掉了空中的箭矢。

“还没,但其实我现在已经不知道它长什么样了。”

“你说不知道它长什么样了是什么意思?”

璐璐绕着圈儿滑下法杖,落地的同时一朵朵雏菊冒了出来。“嘟嗒有点调皮,你知道的。每次我一放手,它就想换个模样。”

崔丝塔娜咕哝了一声。璐璐射出一道闪耀的长枪穿过树丛。两个诺克萨斯人横飞出去,落到了小溪里,立刻被我用一团青蛙把他们压住。桶蛙舌头上的粘液会让他们睁着眼睛做梦,应该足够让他们去月亮飞一个来回。

“这么说现在它不一定是什么样?”崔丝塔娜问。

“差不多,”璐璐说,“你注意用眼角去找就对了。只有它觉得自己被你看到了才会变样子。”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出这句话,但我现在真希望黑默就在身边,”崔丝塔娜说,“我们真的很需要他的海克斯眼镜”

“别傻了,” 璐璐说,“那还有什么好玩的呀。”

崔丝塔娜脚跟一转,朝一个扑过来的诺克萨斯人开了一炮。炮弹正中他前胸,把他扔进了身后的荆棘丛中。里面的荆棘正好突然长出了更多根刺。

“好玩?”她说着,撇嘴一笑,“你知道吗,你说的没错。咱们来和这帮家伙好好玩玩吧。抓紧了。”

璐璐大笑着扑过去,双手搂住崔丝塔娜的脖子,看样子好像要给她一个大大咧咧的吻。崔丝塔娜再次开火,这次炮口正对脚下的地面。两个约德尔人从那棵长满鲜花、插满箭簇的原木后面高高跃出,从正在推进的士兵头顶划过。诺克萨斯人全都抬起了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约德尔人从空中旋转着飞过,笑声像是在歌唱。

谁知道诺克萨斯人看到的是什么?肯定是特别奇怪的一幕。约德尔人的易容幻术变化无常,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别人眼里通常会看到什么。

闪烁的飞弹不断从璐璐的法杖中喷出。飞弹所落之处都有人都被掀翻,倒在花瓣丛和毒雾一般灼热的火星中。两个约德尔人一落地便顺势跑开。崔丝塔娜转过身向那些仰着头的诺克萨斯人开火,而璐璐则趴在地上摸来摸去,寻找她的嘟嗒。

“来我这儿,嘟嗒,”她对着草坪轻声说,“求求你了,甜甜地求求你!下一次我会让你来决定带我们去哪儿。”

嘟嗒——不管它真正的名字是什么——并没有回应,但我能感受到它正在向远离璐璐的方向滚动。嗯,也不是真的在滚动,更像是在,让自己出现在她不在的地方。它是一个非常古老而且强大的魔法物件,却又有着孩童般的心思。似乎它觉得这是一场好玩的游戏。或许真的好玩,因为璐璐正大笑着在空地上转圈蹦跶。她寻找嘟嗒的样子就像一只鼬鼠在追自己的尾巴。它在璐璐扑过来的时候变成了一只大蜗牛。但当她把手拿开的时候,只剩下黏糊糊的东西。它化作一团柔光,又重新出现在璐璐身后,变成了一个木头人,踩着两只长短脚,迈着生硬的步伐向远走。

崔丝塔娜用一轮炮火压得诺克萨斯人抬不起头。我听到德莱文终于从银皮树上卸下了自己的斧子,斧刃上沾满了胶黏的树汁。他转过身在掩体之间穿行,像一只猫一样不知不觉地靠近崔丝塔娜,四肢肌肉紧绷,全神贯注。他把一只手收到身后,准备扔出另一把斧子。

一队黄蜂向他俯冲并展开缠斗,同时还有一整个营的愤怒松鼠从树上跳了下来。他的斧子彻底偏离了目标,锵啷一声扎进土里。那个地方刚才还拴着诺克萨斯战马,但现在只留下了乱糟糟的马蹄印和几副被扔掉的马鞍。德莱文狂乱地辗转身体,从双臂和脖子上拽下一只只正在抓咬的松鼠。松鼠是森林中的暴徒。兔子只是少言寡语,而松鼠则会在你转过身的瞬间扑上来咬掉你的耳朵。

璐璐头也不抬。她依然在转圈跑跳,像个孩子一样咯咯笑,同时从法杖中射出光弹。

塔玛拉一个箭步冲出掩体,直接奔向璐璐。我用我的魔法在她前进的路上设置了障碍。疯狂的鼹鼠在她前方挖洞,但她在这些临时布置的陷阱之间穿针引线。钩荆用带刺的枝条抽打她,但她从下方滑铲躲开。她环顾四周,开始意识到自己还需要面对另一个敌人——一个她看不见或打不到的敌人。

“抓住你啦!”璐璐大喊道,终于抓住了她的嘟嗒。现在的它看上去像是一把树杈,被草叶和蜘蛛丝捆成一团。

塔玛拉飞身跳过我从地里抽出的根须,翻身站稳双脚。璐璐变出的星尘亮晶在彻底熄灭之前照亮了塔玛拉的细剑。她正准备刺出夺命的一剑。

这时,崔丝塔娜来了。

她用力举起“轰隆”,似乎她的炮突然变重了。

非常重。

“她是我的朋友,小鬼头,”她话音刚落,便扣动了扳机。

轰隆隆的炮声震耳欲聋,就连西边两条河以外的鸟儿都被惊得飞上了天。火舌从炮口喷出,一颗巨大的炮弹炸了出去。巨大的后坐力让崔丝塔娜原地打转,但和塔玛拉的情况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

塔玛拉就像是被一头愤怒的巨石魔像打了一拳。她飞向远处,消失在树丛中。我觉得她一时半会是站不起来了。

然后崔丝塔娜被提着衣领抓了起来,“轰隆”掉在地上。德莱文把她拎到自己视线的高度,他满是抓痕和血迹的脸上露出笑容。

“我瞧瞧。狼灵在上,你是什么东西?”

“放我下来,你个大呆瓜!”崔丝塔娜大吼道。

她胡乱地冲他拳打脚踢,但即使是她的勇气也无法克服他四肢长度的优势。德莱文向一侧翘起头,显然十分好奇他到手的是什么。

“嘿,你怎么不挑大个子欺负呢?!”璐璐吼着,将法杖对准了德莱文。焰火的旋涡绕着法杖上下翻飞,但德莱文似乎不以为意。

“来一招最狠的,矮子,”他说,“你怎么伤得了德莱文呢。”

焰火冲出璐璐的法杖,如同一股强光的飓风。

然后打偏。

德莱文笑了,开始转起他的斧子。

这时一个巨大的影子遮住了他,然后他渐渐转过身。

他这才意识到,璐璐并不是打偏了。

那只断耳的兔子笼罩在德莱文头顶,至少是他两倍高。它正在慢慢地啃着一根胡萝卜——一根和德莱文胳膊一样长的胡萝卜。巨大的兔子伸出两根短粗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双眼,然后指向德莱文,表情严肃。德莱文松手放开了崔丝塔娜。

德莱文是一名战士,他没少见过怪物,但即使是他也无法接受眼前的场面。他转过身向树丛跑去,唯一慢下来的一刻只是为了从地上捞起另一把斧子。剩余的诺克萨斯人已经逃跑了,或者是在看到巨大兔子以后悄悄躲进了灌木丛。我有种感觉,他们会另寻他路,回到他们主人的军中。

崔丝塔娜转身看着那只断耳的兔子。

“谢谢,”她说。但是那只兔子并没有回应。就像我说的,少言寡语。

它转过身,伴着撼地的巨响跳回自己的窝边,当它跳到洞口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回到原来的大小了。它挤进洞里,最后扭了一下尾巴,蹬出一撮土。

崔丝塔娜把“轰隆”挂在肩上。“你找到嘟嗒了吗?”

璐璐摆出胜利的姿势。“我的淘气嘟嗒。你不应该随便逃走!”

崔丝塔娜摇了摇头,走回他们跌出来的那棵树旁。璐璐在她身后蹦跳着,皮克斯在璐璐头上嗡嗡地飞,胯下正骑着一对黄蜂,发出轻快的哼叫。

璐璐赶上了崔丝塔娜,对着那棵树挥舞了一下她的嘟嗒,似乎是按照某种特定的动作,或者可能只是她在许愿。总之,见效了,银皮树的树干里再次出现了长满树叶的门框。约德尔土地上的日出洒在我的这片月光林地中。我能感受到它远古的魔法,我向空中发出我自己的魔法脉动,祝愿我的两位朋友迎来一段有趣的旅行。

璐璐停下脚步,回头看过来。

“谢谢你,”她说,我能感到她心中无边无际的快乐。

我的林地因此而变得更加绮丽。

“来吧,我们该走了。”崔丝塔娜说。

“这么着急干嘛?”

“我们要在诺克萨斯人回来之前离开。”

“我觉得他们不会回来了。”璐璐灿烂地笑着说。

传送门里的光向外伸出闪耀、波动的螺旋将她们包裹。她们的身影变得模糊,声音变的微弱,她们渐渐离开了。但我听到了崔丝塔娜最后说的话,一阵冷风带着不安的颤栗吹过这片空地。

“他们是诺克萨斯人,”她说,“他们总是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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