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杀原形3:燃烧之地》A哥复活 新的故事开始 连载小说

时间:2013/12/09 20:22:20 编辑:Ocean

有多少忠实的玩家在期盼着《虐杀原形3》的到来?又有多少玩家在YY虐3的剧情?还有多少人想让A哥做虐3的主角?与其一个人在角落里YY,还不如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分享个人意见。下面就是一位忠实玩家YY的虐3剧情:《虐杀原形3:燃烧之地》——小说连载。

《虐杀原形3:燃烧之地》A哥复活 新的故事开始 连载小说

作者声明:

1、本文剧情以A哥为主角,纯属原创,不过我也不确定会不会有撞剧情的。

2、标题我本来想取燃烧远征的,但是魔兽世界躺枪了,所以改成这不伦不类的名字了= =

3、更文速度坑爹,望谅解。

4、地图较大,剧情有点乱可能会把握不好,这个...初次写文多多包涵吧

5、我只能说尽量不太监,变数太大了鬼知道我爸妈会不会突然抽筋...

6、文笔略渣,不解释...

7、可能前期剧情会比较拖,而且怎么都有种无限恐怖的感觉...无语。前期A无黑光,实力渣。

8、求喷求教导求挑刺,不过最好还是别爆粗口...

序章 落幕?

没有人逃得过悲伤,悲伤是真正的魔鬼。----------江南《龙族》?

一滴鲜血从我的手心低落,翻滚着落入松软的土地当中。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黑光线涌动,顷刻之间修复了这小小的伤势。?

这只是这场战斗留下的小小的痕迹而已。当然不是唯一的。我抬起头,看看这满目疮痍的丘壑,低下了头。?

我的耳中仍然回响着她的低语:“哥哥,那不是我。。。”?

充斥着我的眼膜的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色——那是鲜血。用数千黑色守望士兵铺就的通向地狱的道路。?

我不想要这样的结局。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天上的乌云翻滚着,渐渐地落下了雨滴,这是美国中西部的典型天气——雷暴的前兆。密密麻麻的细小雨滴溅落在我的身上。?

没有错啊。他们。。。一个个都逝去了。我抬起头,冷漠的感受着雨水击打着面庞的感觉。?

我还剩些什么??

貌似。。。真的没有了。陪伴我的,只有黑色的病毒和燃烧的美国,很快就是整个世界了。

第一章 弱者

从昏迷中醒来,我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边是干涸的血迹。我的记忆仍然留在被Heller吸收前的那一瞬间,刚刚醒来,一时不知所措。?

该死我不是被吸收了么?怎么还活着?我带着大量的疑惑。但是十四个月下来身为原型体的本能驱使我一个滚翻跃了起来。然而我并未成功。刚刚跃起,身上的骨头便一阵乱响,疼的我又倒在地上。?

我心头巨震:身为一个原型体,肉体速度接近音速,从帝国大厦顶跳下受伤的也是地面,怎么会因为一个滚翻而感到痛呢?难道说,我失去了病毒原型体质?!

忍住身上的疼痛感,我双手撑地艰难的站了起来。这时,我发现地面上斑驳的血迹中夹杂着密密麻麻地刻痕。原先我本能的以为那只是昨夜血战留下的痕迹,这时我却隐隐约约看到了几个扭曲的字母,连成句子。?

“I see your past.To the god ,I’ve known you’re a kind man for the first time.This is your another chance.”?

字并不清晰,在血迹和碎石中若隐若现。但它却清楚地刻在了我的心中,将我那还属于原型体的心硬生生划上了无数印痕,使其崩碎。。。。?

或许,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从现在开始。。。。

半小时后?

一片漆黑的夜幕迎来了曙光。当阳光穿过厚重的云层,照耀在地面上时,曼哈顿的混乱渐渐地平息了。无数不分日夜活动的丧尸们减少了大半。Heller的爆发毁灭了大量的生物。估计黑色守望部队也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至少在我眼中看来,是这样的。?

我坐在那决战所在的大楼的边缘,望着安静的街道。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废墟。汽车的残骸堆积在瓦砾之上,炽热的火焰燃烧在残破的大楼之中。?

一阵挫败感涌上我的心头。?

我创造了这个属于病毒的世界,这个地狱,但在昨夜,这个世界毁于一旦。而我,也变回了凡人。?

回过头,楼顶上空旷无人,除了墙壁上纠结在一起的黑光脉,不断鼓胀、收缩,仿佛有生命般,没有任何动静。昨夜大战留下的直升机残骸早已停止了燃烧,剩下的骨架正慢慢地被黑光脉上延伸出的黑光线覆盖、缠绕,成为这宏伟的但又令人感到十分恶心的建筑的一部分。正视前方的街道,这片残破的废墟让我想起了一个只在记忆中出现过的地方。?

希望镇。那个已被以为平地的小镇,里面充满着罪恶,以及秘密。?

我突然渴望知道黑光病毒的秘辛、他的背后故事。虽然它创造于我的手中。纵然我知道可能会一无所获,也有可能会死去,但这种欲望突然淹没了我的心。?

这是我的第二次机会,我要好好活下去。但我还有执念,我不能是一个为了生活而生活的人。活下去,也要找到自己的存在。这是新的旅途。

我没有起身,因为这里有一条下去的路。纵身一跃,我从大楼被炸开的一角跳了下去,狠狠的摔在了瓦砾之上,翻滚了一圈,支起身子,第一次打量这个房间。?

“哇哦!”我不由得赞叹自己的运气。一个死去的黑色守望士兵靠着墙,尸体已经陷入腐烂。鲜血颜色已经变了,早就溅得满房间都是。一旁还有几个残肢散落在瓦砾堆上方,但那具尸体十分完整,很明显这是另一个人。?

至于为什么我说运气好,原因很明显:那句尸体一旁,还有一把M4A1。我走过去,捡起来,为此暗暗庆幸,这样屠杀将近30个丧尸自保是没问题了。可惜的是,当我检查弹匣时,却发现弹匣已经空了。?

“Fuck!”我只能咒骂一句,过去搜查尸体,果不其然,虽然没有翻出来M4A1的弹匣,但还是找到了把M9外加2个手枪弹匣,勉强可以自保了。另外,我也暗自奇怪:我什么时候也开始习惯骂脏话了?莫非。。。被Heller传染了?对此,我只能报以苦笑。?

用力踢开房门,走廊中没有开灯,一片昏暗。仔细看去,天花板上已经有血红色的黑光线的痕迹,明显屋顶的黑光脉络已经将手伸入了大楼,总有一天,这幢大楼会被黑光侵蚀。

十几分钟后,街道地面上一堆碎石堆突然松动,石子不断落下来,紧接着一个铁门推开了所有的石子,它们如同瀑布般撒乱在地面上,发出一阵凌乱的响声。我穿了几口气,拍拍手:“没有了病毒的辅助,我一个科学家的体质能算个啥。。。在这种情况下都累成这样。。”叹了口气,但这也坚定了我去希望镇找回真相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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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了大街上,四周的残破的楼宇映照着我孤单的身影。已是上午十点多了,阳光透过重重地病毒迷雾照射在坑坑洼洼的水泥地面上,将我的背影拉的很长。?

而我正思考着接下去的计划。

要去希望镇,那首先得出曼哈顿。而现在曼哈顿正戒严,黑色守望士兵和陆战队封锁了所有的出口。要不是曼哈顿是一座岛,而且黑光病毒与水有抵触,黑色守望早就把岛打平了。大桥是没指望了,如果我能从被炸成不知道是五截还是十截得布林克斯大桥上越过部队的各种重火力封锁通过,我也不至于被Heller打成普通人了。直升机?那我还不如直接游泳过河算了,反正都是会掉进水里。。。?

唯一的办法就是。。。“该死!”我可不愿意走那里,难度系数不亚于游泳——无数的感染体,无尽的母巢,黑色守望的大批部队都守不住出口。那里就是下水道。?

曾经我曾经通过连同整个城市的下水道将病毒传送到岛外,但也因为这曾经造下的“孽缘”,在今天,我不得不品尝一下穿过那地狱般的,虽然是由自己一手建造的病毒世界。。。?

“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路上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丧尸,十分安静。至少现在我可以享受短暂的安宁。我想着,把玩起了手中的M9手枪.。?

这时,背后刮起了微风。

好吧我知道这说法不对。。。可以乘飞机。。。

当我猛地意识到不好时,一股巨力从背后袭至。耳边传来了丧尸的低吼。重心不稳的我直接摔到在地上,手中的M9也摔到了几米外。?

我本能的用手肘向后猛顶,耳边传来的丧尸的低吼声化作了我求生的动力,让我使出了远超平常的力气。终于,丧尸被我顶翻了过来,倒在一边的地板上。我急忙想要站起,但刚用手撑地想要爬起来就感到双腿一阵发软,狠狠地摔倒了。看着丧尸再一次朝我扑来,我却无能为力。。。?

“不行!我不能死!”?

这时我猛地侧滚,用尽了力气才翻过半圈,这时丧尸已经即将扑到我的身上。“额啊啊啊啊!”在丧尸扑到我身上的一瞬间,我用右拳狠狠地砸在了它脸上。顿时红黑色的血液喷洒了出来。

然而我没有成功的阻止它的攻击,右肩上一阵剧痛传来,衣服已经破了,我可以感觉到血液在流出。。。我可以想象出亿万病毒涌入我的创口,迅速复制、传播,在很短的时间里把我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罢了。虽说我感觉到了身上的创伤,但我仍然没有放弃——被慢慢感染至少比变成一具被其他丧尸啃咬过的残破行尸要好得多。忍着右臂的酸痛感,我双腿使劲蹬向丧尸,成功的将它顶离了我的身体。

在这争取出来的短暂的时间中,我是不可能爬到手枪旁了,于是急忙随手乱抓,手里好像抓到了一块硬物,很重,不规则的形状棱角分明,粗糙的表面硌得我手生疼,划出了一道血口。不过在生死攸关之际我也不顾太多直接拼尽全力砸到了丧尸的头上。?

所谓板砖是小混混的拍人神器果然不是盖的,这一块碎石很好的起到了搬砖的作用把丧尸那本来就可怕狰狞的脸咋的四分五裂,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脑浆都飞溅了出来。要不是我在血雨腥风中度过了14个月我还真受不了。?

万事以小心为重,我还是不敢确定这丧尸死了。过去拿起手枪,刚刚瞄准丧尸的头,果不其然它又跳了起来,低吼着冲向我——它的嘴已经被砸裂了,吼声是漏风的,低沉而凶残。?

纵使丧尸受到了重创,它的速度依然很快,几乎是一眨眼的瞬间就冲到了我面前。我急忙开了枪,然而这时右臂上的伤影响到了我的瞄准,一声枪响后丧尸毫发无损——子弹打偏了。?

丧尸狠狠地扑上来,将我扑倒在地。我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次倒地,也不愿意去想。但这次,我紧紧抓住了手中的M9,置于胸口。当丧尸再一次张开碎裂的滴血的嘴露出利齿向我咬来时,我扣动了扳机——不成功便成仁。?

子弹从丧尸的嘴中穿过,打在脑干上,直接击碎了运动神经——虽然不知道丧尸的运动神经是否是控制身体的关键,翻滚着绞碎了大脑,从后脑勺穿透而出。顿时,血水溅了我一脸。丧尸的尸体软倒在我的身上。这一次它是真的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不再是行尸走肉了。

我无力的推开了丧失的尸体。这时我的右手臂已经不再是酸麻而是僵硬了,但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我的表层阻止化为脓水,内部的病毒侵蚀着我的躯体。?

再过不久我就要变成丧尸了吧。我躺在地上,无悲无喜,只是淡淡的看着天空。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会为再死而悲伤的。好像我是死了两次了吧?我想着,咧咧嘴。病毒已经进入了我的肩膀,迅速的传向身体的各个角落。?

话说会不会我又变成Runner了?我想到过这个问题,但我科学家的知识告诉我这是没可能的——黑光病毒在无数人体内传播,每一个人体内的病毒都是按他人的基因有所变化,传播时也不是原先的纯黑光病毒了——况且这是三代病毒,纯种Runner是第一代,mercer病毒改造的进化体是第二代,Heller比他们强算是一代的变种,而普通丧尸体中的被无数基因修改、变化过的病毒已经只能算是三代了——或许已经不再是黑光病毒了吧。?

天空中淡红色的雾气弥漫在每一个角落,世界仍是平静——当然,从刚才那只幸存的丧尸可以看出,病毒并未清光,肯定有大量的幸存感染体。不过这些都不管我的事了。。。天空真美啊。。。

这时,一股能量从我的左背辐射到了我的全身。我可以明显的感受到病毒很快的被那股能量吞噬了,随即那股能量疯狂的进入了我的全身上下。我顿时感到万分的惊异。那股能量紧随病毒其后杀入脖颈,同化了病毒——我猜测它下一步会冲入大脑控制我,但它却退了回去——而且我也没有感受到这一股能量变得更强了。奇怪,吞噬了其他物体的东西不应该变得更强大吗?

从此以后,这篇文变成无脑垃圾文了。。。。这不是起点的节奏么

随着全身的病毒都被吞噬干净,那股能量也退回了它的发源地——我的后心靠上、左肩膀的位置。?

我内心感到万分的震惊。我什么时候让这种神秘的物质进入了我的身体?思来想去,倒也没想到什么时候我受过这种物质的进入。?

等等。。左肩。。。后心。。。从它刚才的表现看,是可以抑制黑光么?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了。Bloodtox,或者是Cross注射进我身体的那种病毒。。。?

不过既然Heller吸收过了我,这病毒为什么还在我身体里?而且会有这种效果?若是军方知道了这病毒对于抑制黑光惊人的效果,怎么还会不推广?就算不推广也应该先宣传来安定民心啊。。。难道说这是因为我体内的病毒发生了变异?还是说那次找Ragland根本没有痊愈?我一定要去找Ragland问个清楚。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时,寂静的大街上传来了轮胎碾过地面与引擎轰鸣的声音。因为全身体力不支,我一时脱了力。躺在地上的我可以感受到不远处通过大地传来的震动。?

果然还是没有杀光啊。。。?

不知道为何我会冒出那种想法,但无论如何,那支部队是黑色守望无疑。妈的,要是就这样躺着,我岂不是死定了——我不相信整个曼哈顿还有不知道我的人,何况黑色守望——或许不会杀——切片也说不定。

我努力地支起这浑身酸痛的身躯,咬牙一用力这才站起来,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别说是战斗了,就算是活动都难。我跌跌撞撞地往前逃窜到了马路的对面,钻进了一座大楼废墟的底层。?

就在我翻身藏在一块碎裂的钢筋混凝土背后的一刹那,那来者也终于过了转角——果然是黑色守望。?

汽车颠簸着碾过了满是碎石与裂痕的马路——这是一支巡逻队。平时的巡逻队是陆战队,今天却不知道为何换成了黑色守望。也许是因为陆战队在昨夜被Heller的爆发中损失惨重吧。。。我想着。?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那辆军绿色的卡车在那刚刚被我杀死的丧尸前停了下来。车上,几个全副武装的黑色守望士兵灵敏地一翻从车上跳了下来。走到了那句尸体面前。“长官,我们为什么要停下来?”一个手持RG-6式榴弹枪的黑色守望士兵好奇地问向站在他右边的一个士兵。

虽然没有带军衔,但从我这看,那个士兵也是最有资历的——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幽冷、尖锐的气息,如同那出鞘的青索剑一般无物不破。而且,这队黑色守望小队中,他站在中心位置。?

未等小队长发言,他后面走来一个士兵拍拍他的肩膀,走到前面去了:“果然还是个新兵啊。。。你看,这只丧尸的身上还在往外淌血。。。它才刚刚死啊。还有你没有听到这边刚刚传来的枪声么?刚才我还以为是幸存的陆战队在抵抗呢。你明白了吧?”?

那新兵大吃一惊:“也就是说这里还有活人?还杀了一只丧尸?”?

小队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回头跟一个士兵说:“把无线电给我。”那个通讯兵毫不疑迟地将胸口的无线电交给了小队长。小队长把玩着手中的无线电,突然严肃地对周围的士兵说:“好了弟兄们。。。这里有人隐藏着,而且没有走远。无论是陆战队员还是平民,他都接触到了机密——把他给我揪出来!杀了他!”?

“Hoo-ah!”周围的士兵大吼了一声,打开保险开始对四周进行地毯式的搜索——黑色守望的步枪永远都是上了膛的。

该死要糟!我心中一凛:我就躲在马路对过的废墟中,不用几分钟他们就能够找到我。我扭动脖子看向四周一片废墟,寻找着可以藏匿的地方。可惜的是,就算是废墟,也没有一个躲得过搜查的地方——黑色守望并不是愚蠢的敌人。?

正当我为如何躲过这些敌人烦恼时,那黑色守望的小队长也开始和基地通讯了:“Red crown,这里是ALPHA-5小队队长Roland Wallace,我们在接近昨夜Mercer和Heller决战地点的路上发现了一具丧尸的尸体,刚刚被杀。。。我想,可能昨夜的病毒‘洪流’并没有消灭干净所有的感染体。。我们的估计有误。”?

无线电中静默了几秒,一个女声传来:“Wallace中士,你的猜想是很有可能的,有好几个小队都发来看到了活的感染体的报告。谢谢你的情报。Over。”?

这时,一个搜索队员已经离我非常之近不过七八米遥远,不过半分钟,我就要被他发现并就地枪决了。。。我咬咬牙,该死,若是实在不行,我就硬拼了!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在死之前多带走几个。。。

“……等等,有新命令,最高指挥官Frost传来命令,要求对昨夜Heller与Mercer决战的地方进行实地调查,去采集血液样本,检查战斗的结果是否属实。地址坐标为:5932 3736。Over”?

这段话对我来说,就如同一根救命稻草在我将死之时给了我生的希望。而周围的士兵也停下来,愣愣地看向了小队长和他手中的手中的通讯器,竟是停止了搜查。?

Wallace中士看向周围正在搜查的小队,急忙又问道:“等等啊这个丧尸刚刚被杀,我们怀疑有幸存者,是不是先把这里搜索一遍再说?”?

“对不起中士,命令第一,既然感染者没有杀尽那么那个幸存者也活不了多久。立刻离开原地去执行命令,ALPHA-3和ALPHA-4小队会一起去的。Over。”原本温和的女声变得严厉起来,说完之后就挂断了通话。?

Wallace叹了口气,对着众队员喊道:“结束搜查,他丫的别管那草蛋的幸存者了,军令如山,如此重要的任务不去可是绝对要上军事法庭的啊,再说去那边若是活着回来也能赚个军功啊。。。”

(想来想去怎么觉得硬上的话主角在受伤的状态下很难获胜。。。)

一旁几个士兵,各自看了看对方,叹了口气,收起了手中的枪往回走。这时,我已是一身的冷汗。妈的,险死还生啊。?

突然,离我最近的那人转过身来就是一梭子子弹朝我所多的断墙处扫来,激起一片尘土与碎石,吓得我差点自己跳起来。这时,他才骂骂咧咧的回去了。他们不知道的是。躲在墙壁后的我正大口的喘着气,但又不敢发出太大声响。?

待得我再一次听到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再一次感受到卡车渐渐行远,我才偷偷地露出了头观察。黑色守望部队素质果然不凡,不过30来秒时间,11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就能从容地挤在了一辆小小的卡车车厢上。?

正当我目送着汽车渐渐远行,开出了近20米后,我才顾及到自身。虽然在刚才的2分多钟里我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煎熬,但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少许。?

正当我扶着墙壁站起来时,一道黑影带着虹光狠狠地撞进了那辆卡车,将它撞到了一旁马路边的墙壁上。


第二章 狮子搏兔与——新的力量?

咣的一声巨响,整个大地被高速度造成的动能所震动。里面的士兵也是摔得七荤八素。而那黑影以极快的速度抓起卡车就把它轻轻松松丢到了马路的中央。?

里面的黑色守望士兵这才有所反应,几个人在车翻之前跳下了车,但也是摔倒在地不起。而剩下几个人更是倒霉,直接在车子的翻滚中被碾压了过去。血肉之躯怎么能抵挡得住十数吨重的卡车的重压,当卡车笨拙地翻过一圈彭的一声带着浑身的伤痕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是,地上已经只剩下遍地的鲜血烂肉,以及几把烂掉的M4A1证明了他们存在的痕迹。。。

而这时,那个导致了这一正常悲剧发生的罪魁祸首也从大楼下的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之中闪了出来。无疑那是一只格斗者。纠结的肌肉如同小山一般堆积在身躯之上,一对带着寒光的利爪在朦胧的阳光下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光亮,和巨大身材不成比例的脑袋上,泛着血红色嗜血的光芒的眼睛和露出巨大、尖锐的牙齿的血盆大口占据了极大地位置。?

当我尚未失去能力之时,碰见一只格斗者,连出手都不屑——它是我的下属。我是他的王。然而现在,一只普通的感染者丧尸都可以差点要了我的小名,要不是体内疑似为过去Cross注射进我身体的病毒在千钧一发的关头突然出现救了我一命,我估计已经一命呜呼了。

在普通人眼里看来,除了曾经的我以及Heller等高高在上的存在,这些数目庞大、战斗力惊人的猛兽自然是食物链的上层,生存法则中经过优胜劣汰仍能傲然立于巅峰的王者。?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只凶猛的野兽竟是一副伤痕累累的模样。。。在阳光的映照下,浑身上下的一处处触目惊心的伤口显得十分狰狞,特别是一道很深的伤口,一路切开了格斗者的眼睛,蜿蜒着撕裂了它的嘴,露出了它尖利的牙齿。?

很明显它的伤势很严重。纵然它恢复力十分惊人,深红色的血液仍是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敲打在粗糙的水泥路上,溅起,发出悦耳的水滴落地之声。。。?

几个黑色守望士兵倒是运气很好,在可怕的灾难中活了下来。当他们看见这一头格斗者已经伤痕累累之时,第一反应竟不是逃离,而是开枪攻击。我本来不得不暗暗赞叹他们的勇气,但当那幸存的新兵喊出只一句话后我就对他们彻底失望了——“大家快朝它射击啊!这只Hunter活不长了!杀了他赚军功啊!”?

难道他们不明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道理吗?即使是一只濒死的格斗者。。。也是可以屠杀一个不带坦克的小队的啊!毕竟。。。它们可是能够和坦克群搏杀的生物啊!

子弹如同暴雨一般倾泻在格斗者的身上。尽管格斗者皮糙肉厚,他仍是抵不住如此猛烈的火力,肌肉被子弹撕裂出了许多大豁口。当然,没有伤到性命——子弹卡在了结实的肌肉中——直到一发榴弹击中了它。?

榴弹尖啸着划破空气,撞上了仰天长啸的格斗者的腹部——最柔软的部分。瞬间,爆炸把站立不稳的格斗者逼退了几步,而熊熊燃烧的火焰附着在格斗者的身上不停地灼烧着它。一时间,格斗者发出了痛苦的低吼声,连在20多米远的我都可以清晰地听到格斗者的肉体被火焰燃烧发出的“滋滋”声,可以看见它的身体一部分已经变成了焦黑色。?

然而,它还没有死。它颤抖这伏在地上,但只过了几秒钟,它就再一次抬起了头。仅剩的独眼中透露出疯狂的残忍。它再一次仰天长吼,并用力地拍下了它两只有力的利爪。顿时,地面崩裂,碎石横飞。

看到这一幕,我立即将探出的半个身子收了回来,仅仅露出一双眼睛从缝隙处看着战场。?

这是它“暴走”的前兆。不是每一只格斗者都会进入狂暴状态的——但我曾经碰到过一次。。。?

那时我刚刚从核爆炸中复活,当我行走在曼哈顿的居民区时,不小心引起了一只刚孵化的Hunter的注意。我正为了Dana的事情而烦恼,见到找事的Hunter,心中却是无比的烦恼,只想速战速决。

黑光线涌动,当覆盖的黑光线褪去,我的双手已经变成了一对巨大的骨质利爪,手臂上缠绕着诡异的倒刺。在它扑向我的瞬间,我的脚步瞬间改变了方向,灵敏地躲避开凌厉的一击,但我的一只爪子却钩住了Hunter的头部。手轻轻一扯,鲜血飞溅。。。。?

格斗者咆哮着,愤怒地跃向了那名尚在欢呼的新兵。在他愣愣地目光中,伤痕累累但仍然有力的格斗者挥动着双爪带起了四周的劲风,在那个新兵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已经被齐刷刷切成了两段。

紧接着,我的右手化为了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利刃,当我正准备用利刃割下Hunter的头颅时,我突然感觉到心中涌起一股暴虐。眼前的Hunter已经从一个敌人变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弱者。。。那么,既然是弱者,手无寸铁、毫无反抗能力的弱者,何不。。。。让它尝尽痛苦的滋味呢?我的嘴角挂上了一抹带着寒霜的微笑,冰冷刺骨。?

一旁的士兵见到在那一瞬间就死去了一个队友(虽说是猪一样的队友),不由得产生一股兔死狐悲之感——想必不过多久,他们的下场也会和那个新兵一样吧。。。一个士兵第一个疯狂的嚎叫起来,使劲扣动了手中的扳机,子弹一发发打向了格斗者。周围的士兵这才反应过来,也急忙跟着开枪。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这Hunter已经再次冲向了我,然而我淡漠的等到它冲到近旁,双手已经变回了原形,一记扭住它的右臂,随即跳起,双手一扭,顿时,鲜血飞洒,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夺目而妖魅的红光。当我在Hunter后方轻轻地落地,手中已经握着它的一只断臂。。。?

子弹纷纷落在格斗者的身上,格斗者的身上溅起一朵朵血花,但它置之不理,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以极高的速度掠过很长一段距离,在极高的速度下一挥利爪,瞬间高速带来的巨大的力量加上锋利的爪子一下子带走两条人命。。。?

我打量着手中这Hunter的手臂,断开之处仍在向外喷洒着血液。“真是美丽的场景啊。。。”我笑了,手一用力,顿时那手臂直接变成了一团肉泥,我随意的向外一抛,脚下一蹬朝着正在痛苦地低吼的Hunter冲去。双手直接变为利爪,五指灵敏地一次次划过Hunter的身躯,无数的伤痕瞬间产生,紧接着喷出大量的鲜血。

剩余的两人却是直接丧失了战斗的信心,丢下武器直接开始向后跑去。但人类的身躯怎么能跑得过强壮的格斗者,几乎是一瞬间,人头落地,随即格斗者一个飞扑,最后一个幸存者也化作了肉泥。。。?

这时,受了重伤的Hunter却突然仰天大啸一声,随即用剩下的左手直接一掌拍在我的身上。一股巨力直接将我推下了居民楼,咣的一声我撞在了一辆的士车上,黄色的车身瞬间多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纹。这是,那只狂暴的Hunter也跳了下来,以嗜血的目光看着我,身上的血让它看起来像是一尊战神。。。这时,我那莫名其妙出现的暴虐的状态在落地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时,我却没有心情回忆曾经的经历了,因为,那只格斗者看向了我的方向,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我,下一秒它已经扑了过来。

该死它是怎么发现我的??

不过我已经来不及了——眼前唯一的遮蔽物,那仅剩一小块的墙壁被撞得粉身碎骨,碎石崩裂中我仿佛听见了格斗者的怒吼。。。?

这只暴怒的格斗者就站在我的面前。刚才打破墙壁的那一下把它积蓄的动能消耗一空——但是未等我为此庆幸,它已经再一次高高的扬起了利爪——顷刻之间一手撑地的我就会在爪下被分尸。?

不!我不能死!看着眼前格斗者的利爪落下,我的心中不停地嚎叫着。。。这时,绝望的力量化作了动力。。。我要活下去!不行啊。。。我才刚刚获得新生,难道又要葬送在这里了吗??

那一刹那,我眼中的世界仿佛变慢了。利爪仍然缓缓地在落下,但我却能清楚的看到空中划过的痕迹,红光闪烁。。。?

这时,左背处一股能量袭遍了我的全身。原本无力的身体顿时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这是那一股能量!?

格斗者的利爪尚未落下,我还有一个死角可钻——没错,拼死一搏!

(这一段写砸了,可能我对这一类的战斗控制不好吧。。。对身体的增幅是很蛋疼的。。。我做不到向ZHTTTY一样)

脚下一蹬,我灵敏的一个滚翻从格斗者的腋下钻了过去,虽然翻滚途中肩膀硌到了石子擦破出了血,但我却没有感到一点点疼痛。。。甚至说,根本没发现。格斗者两爪猛地击打在地上,瞬间地面上留下了两个深深的爪印。看来要不是我逃得快,我也是不活的了。。。?

我迅速地思考着:以我手中的手枪不可能击败它,那么。。。我看向了之前黑色守望小队的和格斗者的战场。那里有我活下去的希望——数把突击步枪和一把榴弹枪。我和那里的距离大约还有15米。那么。。。就看这十米的距离了!而这。。。。就是我生与死的关键!

在那股能量的增幅下,我的反应速度快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同时增强的,还有我的身体素质。我疯狂的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到脚上,重重的踏在地上,一步就是三四米的距离,冲向了不远处的重火力(相对而言)。?

然而格斗者的速度远比我要快,就在我离那最近的M4A1还有寥寥数米之时,背后一阵风压传来。。。?

我第一时间转过了身,看见那近在咫尺的格斗者的巨爪。。。与脸。这时的我正面对着太阳,数道阳关衬托着格斗者浑身是伤的模样,却是显得十分壮丽。。。这时,一股凶悍的巨力袭向了我。利爪离我不过数厘米距离而已了——还在想我靠近——我还能看见上面挂着的死去的士兵的血珠在急速的行动中从光滑的利爪表面滑下。。。?

还是。。。要死吗?我。。。不甘心啊!?

那股能量催动着我的身体,一瞬间我将周围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这时,我也只能牺牲部分来保全生命了!我尽力在空中扭动身躯,将身体调整为最合适的角度,利爪划过之时,鲜血从我右肩飙出。。。伤痕很深,但我却通过无尽头的痛觉来激发了自己的运动神经,脚下一弹,一个重重的落地,我狼狈的站了起来。

格斗者已经彻底陷入了癫狂,它停顿了一下,再一次站立起来发出嗜血的咆哮,站了起来为下一轮的攻击蓄势。

就是这时!打瞎它的眼睛,我的左手持起了刚刚从地面上拿起的枪,略微瞄准就开了枪。单手持枪后坐力很大,但我的第一枪还是打中了它的那只剩下的右眼。。。我是个惯用右手的人,但在这生死关头,却是发挥出了百分之四百。。。不,五百的战斗力!

格斗者的双眼都受到了破坏,顿时它的世界已经变成了无尽的黑暗。于是,他疯狂地开始了攻击——漫无目的的攻击。我乘着这机会赶紧奔向了榴弹枪所在。然而这时,格斗者却准确的向我扑了过来。

我的第一反应是躲避——还好它扑的并不准。我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通过听觉。可是这时。。。我却看见格斗者搬起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瞄准了这个方向就丢了过来。。。

看着巨大的石块的阴影如同死神一般逼近了我,我只能急忙向后跑去。石头砸在地面上,顿时地面上冒出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痕,向四面八方铺散而去。我却是庆幸自己躲过了这一次袭击,但这时,我却被脚下的物体一绊摔倒在地,当我在抬起头来时,第二颗巨石已经飞了过来。。。

“额啊啊啊啊啊!”我惊恐的大叫,但能量给予我的强大的生存本能驱使我随手捡起了一旁的武器:榴弹枪!

原来,刚才我在躲避攻击之时,已经接近了这新兵的尸体,而刚才绊我一跤的,也正是他残破的尸体。

我也不顾右手受伤严重,直接持枪瞄准了就扣动了扳机。巨大的后坐力让我右臂的伤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但如愿以偿的是那投掷而来的石块已在空中化为了无数碎屑。。。

刻不容缓,我强忍着疼痛,瞄准了正在搬起第三块巨石的格斗者,一颗榴弹从枪膛中飞向了格斗者。RG-6的好处就是可以连发。顿时,格斗者和它手中的石块被吞没在了无尽的火光中。。。

见到燃烧着的格斗者的尸体重重的倒在地上,碳化了的身躯表皮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我终于是无力地躺倒在地上。。。。。。

这时,一阵虚弱与痛楚侵占了我的身体。


当格斗者死去的一刻,体内充斥这的未知能量也随着身体中的血管、神经退回了它的发源地。而它褪去露出的每一寸组织都感受到十分的空虚,怎么也用不起力,紧接着我才发现我的神经电流十分的微弱,而这时堵塞在其中的痛觉也爆发了出来。顿时,十分虚弱的我感受到一阵阵的痛觉刺激着大脑。。。肌肉不由得痉挛了。这时,我的眼睛也感到酸痛无比,眼前一片模糊。。

痛觉不断地刺激着我的大脑,我却连举起手捂住脑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忍受着痛苦。

过了将近10分钟,我的身体才渐渐从疼痛中恢复了过来,但是仍然软弱无力,动弹一下手指所费的力量就会耗费我全身的力量。当然,纵然我还是浑身酸痛,至少对于一个“前”科学家来说有一点是不幸中的万幸:我的大脑还没有被过度的刺激弄坏。

这时我正以大字型躺在地上,受伤的右手靠在那死去的士兵身上,戴着兜帽的头正好枕在一颗石子上,让我感觉十分不适但又无能为力。我看着被一缕淡淡的红色烟尘覆盖,少见云层点缀的天空。微风吹来,我脸庞上的一滴血液被风拭去,渐渐地滑落,滴在衬衫领子上留下一滴殷红,有如那玫瑰的花瓣一般浓郁。。。?

既然动弹不得,而且周围倒也没有什么危险,那么。。。不如思考一下吧,反正我的心里也是一团乱麻,自从那神秘的病毒出现,它已经救了我两次命了。我必须理清思绪。

首先,就算我不知道这病毒的基因结构,但是从作用上看,很明显它能起到类似于肾上腺素但远超肾上腺素的效果。总体来说,它应该是通过透支人的体力甚至是潜能来进行短暂的对身体的强化的效果。。。而且,这种能量并不是我能操控的,而是在我在生死关头才会被激发。。。这真是种难缠的病毒啊。

如果说这是曾经Cross注射进我身体的病毒,那它的效果为何会从抑制转变为增幅呢。。。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它吞噬体内的黑光(应该称作Mercer病毒了吧。。。)的情形。。。

是了,看来它和黑光病毒有着很深的渊源啊,或者说是。。。羁绊?

无论如何,这一次去找Ragland医生问问清楚是必须的了。。。只是,他到底是哪一边的呢?我胡思乱想着,看着天空中的云彩变化昏昏欲睡,但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有睡着,不然我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又回来了啊。。。话说回来我多久没睡了呢?我心中饶有兴趣的想着。。。。

这时我算是察觉到了黑光病毒的好处——就算受了再重的伤,只要不死也很快能恢复过来。而且体力是无穷无尽的。平时到没感觉到这些,现在失去了黑光病毒,才感觉到它的好。。。

于是乎我不得不无力的躺在地上以很难受的姿势躺在地上等待着体力渐渐恢复——纵使有着另外一种病毒,我是不指望它能修复我的伤口了。不过令我感到惊喜的是,这未知的病毒竟然也有修复身体的功能,虽说比起黑光病毒满了不知多少。。。待到1小时后我的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伤口上头也不过是结了层痂而已,不过这么深的伤口能结痂也是很好的事了。

对此我也是无奈,总比刚刚止住流血要好。

既然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那么。。。也应该上路了。回想起这一个早上的连续不断惊魂,我也觉得有点神经绷得太紧断裂的感觉。但是。。还是得前进啊,不是么?

生活永远都会踹着你的屁股把你推向命运的旅程。

当我准备撑着地板站起来时,我突然感到一片寒冷。有人!

我猛地转过头去,却见这条很长的大街上空无一人。那么。。。就是楼顶了!

我缓缓抬头,却见一道影子在一片阳光的墙壁上留下了一片阴影。从影子看出。。。那个人身材魁梧。这时,在谜底揭晓的前一刻,却不用我再抬头了。那个人影微微的一晃,消失了。随即,一个军绿色的身影疾速从空中砸下,落在水泥地面上。瞬间冲击波向四周飞去。在飞扬的尘土中,那个人走了出来。

果不其然。

Heller一夜之间仿佛从一个魔神变为了一个普通的人,除了他刚才表现出的非凡能力以及。。。他的眼神确实和以往相比改变了不少。

他渐渐地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

那么。。。还是要在一次出手吗?你是反悔了吗?。。。不,这条命。。。本来就是多余的啊。

“我本以为抽出你的能量后你的身躯活不了的,”他耸耸肩,“没有意识的控制。没想到你还真的活了过来。。”熟悉的白烂话让我确定了他的确是Heller。“而且杀了一只小狗狗。”

即使他在昨夜刚刚杀了我一次,我还是不得不低头抽搐。“你叫它们小狗狗?”我之前刚刚看到他的想法在他的一串白烂话下烟消云散。

“我还以为你也这样叫他们。”Heller愣了一下,摸了摸头。

“...”我捂脸,“果然是无脑肌肉男。”

“那么...谈正事,你也看到了地上的留言了吧,我看过了,Maya身体里的病毒种子没有爆发的危险——只要没有人催发或强烈刺激,就是没有关系的了,还能给她强化体质。

“我准备离开了,离开曼哈顿,去希望镇故址。。。别这样看着我,我吸收了你的记忆当然知道那里。”他不知道的事我是在为我们竟然殊途同归而惊讶。

“我找你只是为了告诉你。。。Dana会和我与Maya一起去。这是Dana执意要我告诉你的。”

Dana!这个名字在我的内心深处炸开并化为了我满腔的狂暴与焦急。“你不能让她去,这很危险!”我一把抓住了Heller的衣领,也全然不顾Heller现在只需弹一弹手指我就会立刻成为曼哈顿无数的死者中不起眼的一个。

Heller皱了皱眉,把我轻轻地推开了:“不要着急。”他缓缓踱步到一旁的已经停止燃烧的格斗者尸体旁边,坐了下来,“我也跟她说过很危险,但她说。。。她能保护好自己。再说了,难道你不信任我?”

“。。。让她保持安全。还有,她。。。不是不再把我当做她的哥哥了吗?”

“她不信任的,是那个原型体,那个Runner,那个被杀戮和复仇淹没了理智的人。现在。。。那个Alex Mercer已经回来了。”

“只是。。。算了,时间也不早了,”Heller站了起来,“那么。。。我先走了。还有,换套衣服吧,我承认你的兜帽装很帅,但是。。。至少要完整吧?!”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不由得苦笑了起来——之所以说不完整。。。格斗者之前锋利的爪子已经划破了衣服,右臂的伤口之前流出了大量鲜血,外面的黑色皮夹克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血色的光晕,渲染着之前的伤痕。而里面的白衬衫和卫衣更不用说了,想必是已经染成了血红色吧。。。

如果只是染上了血我倒也不介意,只是现在1个小时过去,先前流出的血已经凝固,衣物变得硬邦邦的,动弹起来感觉十分不不适。。。只是现在不是个换衣服的好时机啊。我看看一旁黑色守望士兵的尸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那么黑色守望的衣服是别指望了。。。等会去找找有没有商店吧不过有没有衣物倒是很让人担忧啊。。。

这时,耳畔传来了一声踏地的声音。我回过头去,果然,Heller已经不再原地,刚才Heller所处的位置上只有一具格斗者的尸体静静地躺着。抬头望去,Heller已经跳到了半空之中,在一旁大楼的墙壁上一踏又跳的更高更远。。。很快,他化为了一点黑影消失在了地平线远方的群楼之中。。。

我目送着他离去——那是Dana家的方向。即使我在她复苏以后再也没去看过她,她的住所我当然是一清二楚。

我无言的看着他远去,默默地笑了。Dana。。。你还好么?

第三章 准备,盟友,进发

从浓浓的思念之中恢复过来,我苦笑了一下:还有工作要做呢。。。那么,我们在希望镇的故址相见吧。。。

看看一旁的地面,我思考了一下,决定先收刮一下战利品——即使不是我自己所杀死的敌人,但好歹我也是那个最后的胜利者,不是吗?

第一步是弹药和武器。黑色守望毕竟是正规部队,出门带的武器精良,不“借用”一下就是浪费。火箭筒自然是不带在身上了,太重了而且弹药不足,可以用榴弹枪的火力覆盖代替。

不过多时,我身上已经背上了一把突击步枪和一把榴弹枪,分别背在背脊的左右两侧。我可不想影响自己的行动速度,因此只带了5个弹匣和附带的30发子弹,以及12发榴弹(够填满两次弹仓)。不过试着走了两步——有点负荷过重的感觉,还是有点影响到了行动。我不得不在足够的火力和灵活的行动之间做出一个抉择。

如果说火力足够的话,也没有必要跑的快了吧。。。不对,如果说有袭击。。。算了,还是卸掉一些装备吧。考虑再三,我撤掉了两个弹匣,附带的子弹也减少了一半。

接下来。。。我看向了那辆被格斗者撞击的卡车。这可是在红区难得的载具啊。只可惜。。。

卡车所受的伤害十分严重,刚才重重的砸在墙上,还在地上滚翻了两圈,要不是运气好它本来就翻了。车的表皮上损伤严重,划痕密密麻麻地分布在整辆车的所有角落。更糟糕的是,它的驾驶室右侧变形了。。。还好驾驶位在左边,不过也会受到影响。另外,车前盖里冒出淡淡的烟雾,看来发动机是出了点小问题。。。

我先把武器放在一边,过去查看一下,不过所幸出了问题的并不是引擎。。。但我只能苦笑了——基本上里面一片浆糊,杂乱的电线缠绕着,不断地喷出电火花。。。。。。

无论如何这么大一块肉我还是不愿意放弃的,我突发灵感,感染后的曼哈顿最不缺啥?当然是坏掉的车了。我看了看,周围果然七零八落地停着几辆废弃的车辆,这倒是给我提供了修复卡车的材料。

这些车大部分都是有损坏的,也并不是每一辆车上都能找到足够的部件来修汽车。我翻翻找找,折腾了半天,收集来不少,估计是够了。那么。。。我看向卡车:“死马当活马医吧,不行就继续走路算了。。。”

时光飞逝,平静的大街上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显示出时间的流淌。。。太阳光是例外。


我愤怒地甩开手上的几个零件,用满是油污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此时已是午后大约一点钟,可是这汽车却如同一个任性调皮的小孩,仍然闪着火花顽皮的不动。为了修复这辆卡车,我已经浪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这时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间,即使有着迷蒙的红色云雾笼罩着曼哈顿,我仍然感觉到闷热无比,汗水已经浸湿了我的衣服,伤口处在汗水的“滋润”下隐隐作痛。

我咒骂了两声,放弃了对这辆车的修理。至少手上没有在修车时受伤,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不过走归走,我还是进行了扫尾工作,搜刮了一下需要带的东西。现在的我没有了黑光病毒的无穷能量和奇特的补充能量的方式作为后盾,早已是饥肠辘辘,可惜身上也没有带什么能吃的,只好作罢。

没记错的话。。。这附近有一家麦当劳来着?!这时我突然发现自己走在曾经感染前我下班的道路上,怪不得是如此的熟悉。。。。抬头望去,果然有一家麦当劳存在的痕迹,不过。。。那大楼暂且不说,餐厅的玻璃已经震了个粉碎。。。我却是哭笑不得。

休息了一下,我才注意到远处激烈的枪声,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看来之前那什么Frost将军的命令使那几只小队吃尽了苦头啊。。。我的心情也是沉重了下来:如果说在地面上尚且有这么多的感染者活着,那么即将去的下水道。。

不管如何,这条路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既然明白了前方路途既漫长又凶险无比,那么。。。更是要步步谨慎,小心对付所有的变故。

那么。。是时候继续前进了。临行前,我还是重新检查了一下装备。

一把XM177短突击步枪,我原本以为这些黑色守望会带普通的M4A1,没想到他们中有一人带上了缩短版的AR突击步枪,也就是XM177,为了灵活起见,自然是短突击步枪更适合我了。为了提高精度,我还是在皮卡丁尼导轨上装了了红点,以及从黑色守望士兵尸体上搜出来的一个附在手枪上的手电筒。3个弹匣,,1发额外子弹,一共105发。

一把M32榴弹发射器,12发弹药,这时为了给那些大家伙准备的,足够让它们喝一壶了。因为榴弹枪的使用距离很奇怪,所以带上了ACOG瞄准镜以备需要较远程的火力支援。

此外,还有那把救了我命的M9和一把从黑色守望士兵身上搜来的军用匕首。军用匕首在这种时候还是很好用的,特别是面对大量丧尸时,冷兵器还是很好地选择。看着军用匕首上面闪烁的寒光以及刀背上的为杀人而生的锯齿,我可以想象得出它在穿过敌人的身体时,将敌人的肉体切成肉片,带着涌泉般的鲜血涌出的感受。。。闭上眼睛想象着那种画面,不知不觉我的嘴角挂上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突然,我从那种状态下惊醒。该死,为什么我又陷入那种状态了?那种嗜血的、疯狂的状态。。。

先前,我认为这是病毒的本能意识对我意识的影响,随着病毒在我体中消失,那这种暴虐也应当消失了才对。。。没想到这么快它就给了我一记重击——难道说,这并不是病毒的缘故?。。。不,是了,我身为Runner的时间那么久,14个月,将近15个月我都以原型体的心态自居,那么。。。。那种暴虐已经侵蚀进我的灵魂,污染了。。。我的心吗?

我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背上装备,慢慢向着城市西南边走去。

那里,有一个基地,以巴特利公园为基础所修建而成的基地,一个战争堡垒。那一带附近,也是母巢最多的地方——战火也异常激烈。而母巢,正是通向下水管道的道路,虽然不是唯一,但却是我能力范围内唯一可以做到的进入方法。

我虽说是慢慢的走着,心中也是充满着疑惑和痛苦,但我对周围环境的注意力仍是十分集中,周围的一草一木的运动都映入我的眼帘。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视觉仿佛变得更强了。。。不,应该说是神经反应速度和视力更强了。

那么。。。使用了那种病毒之后还是会对身体造成持续的影响的了?强化了我的一部分身体素质?

我试着跑动了一下,不出预料举手投足间隐隐能感受到体力和爆发力都有所提升。也就是说。。。我多使用这病毒,最后力量也会和黑光病毒一样强喽?不知为何我突然有这种想法。还是不可能啊,毕竟所有东西都是有限度地啊,况且。。。

这病毒是在生死之间才能出现的压箱底的能力啊。。。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来到了邻近那公园(忘名字了)的地方,虽说比起曾经的中央公园这里实在是很小,但是在曼哈顿北部毁灭后,这里也成了红区少见的林地。这里距离时代广场已是有点距离,Heller的爆发到了这里效果已经变小了好多,我已经看见前方好几只游荡的丧尸,如同幽灵一般估计的在大街上来回走动,好似在等待,等待猎物,等待着救赎。。。。

我还是开枪杀了他们,毕竟一旁没有格斗者,不然。。。我只能偷偷的潜行了。

我装填了一下点射耗去的子弹,但是刚上上弹匣,就听见不远处林地中传来的枪声、爆炸声和怒吼。

一瞬间,无数的思绪飞过我的心头:那是什么人?是敌是友?我应该插手吗?最后。。。他们会对我怎样?

顿时我大开大合的行动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前方的大楼保存的较为完好,至少没有一片废墟可供躲藏。那么进屋观察是别想的了。但我毕竟没有这个直接冲出去的胆量,不,应该说是不愿意直接暴露在明面,因而我还是跳了一个只剩下骨架的汽车残骸作为我的掩体,从原本是挡风玻璃的空隙向外看去。破旧的车身在不远处的隆隆爆炸声中不断地颤抖。

一眼望去,我只能看见大群的丧尸围成一圈将中间的人类团团围住,而怒吼声正是从中传出。乘着刚才的爆炸使得周围黑压压的丧尸圈破开了一个缺口,我隐隐约约看见了其中浓烟中喷出的火舌,以及几个人影。。。

尸群很快填上了这个空隙,不过在此之前那几个人也是逃了出来,连滚带爬的从丧尸的攻击中侥幸逃出,但仍然有一个人被丧尸勾住,拉进了尸群之中。。。

这时我才看清那些幸存者的模样:几人的衣服并不相同,为首的一人穿着一件白衬衫,上面已经染满了鲜血,几乎看不出原先的颜色了。我却是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黑色守望。

火焰映照着那几个幸存者的身影,我仔细地观察他们的模样,这才发现他们使用的只是M203下挂式榴弹发射器,而这种榴弹发射装置是不能连发的。我也没有发现那个人进行重装榴弹,显然在这种危急时刻不装好榴弹,多半是因为没弹药了。

我正乐得看着他们吸引着大批感染者的注意力,让我在隔岸观火的同时也可以从一旁悄悄通过,但这时,那群幸存者的举动让我之前的小算盘破裂了。

他们大吼着,把子弹打进了丧尸的身体,成群的丧尸倒下,但是在他们打完那个弹匣后,为首一人直接骂着把枪摔在了离他最近的丧尸身上,那丧尸脑浆迸裂,想来也是不活的了。。。随即,身后的几人也纷纷打光了子弹,扔下枪械直接转身就逃——向我所在的方向。?

这时,只见得如山洪般的丧尸嘶吼着,紧追不舍,堵住了我的去路。而我大惊失色准备转身就逃时,却发现丧尸们如同有组织一般从我的身后蹦出来好十几只。不过这边“突围”的难度也的确小了不少。

我猛然发现我已经和那些幸存者被绑在了同一条船上。无路可退。。。。我咬咬牙:“好歹有几个队友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先救了他们再说!”

大批的丧尸向前奔跑着,大地都在微微的颤抖,出租车残骸上的尘埃在震动中抖落,霎时间空气中飞舞着密密麻麻的灰尘,虽然说到不了遮蔽天空的等级,但它们如同妖魔般在空中飞舞,仿佛是祭祀是的宗教舞蹈。。。。

我静静的等着。不过多时,丧尸已经冲到近前,而那几个幸存者离我更是不到十米的路程——虽然他们已经快要被追上了。

我随手抄起背后的榴弹枪,扶着车的前盖猛然站了起来,对着前方的幸存者大喊:“趴下!”也不顾他们会不会照做,左手握住护木,直接扣动了扳机——如此大的群体,根本无需瞄准。

爆炸的气浪掀起了地面上的碎石瓦砾,也引起大量的血液飞溅、夹杂着残肢。所幸的是那几个幸存者都听我说的做了,趴在了地上——纵然是躲过了爆炸袭击,身上还是染上了血污——当然,只是覆盖在先前的血污之上。

榴弹需要节约,毕竟我没有源源不断的弹药补给。。。但在这时,说什么保存实力都是放屁,活下去才是第一位的。。。丧尸并非无穷无尽,虽然多还是望得到头的。。。那么,杀出重围吧!

几个被我救下的幸存者这时也爬了起来想我跑来,我拔出别在腿上的M9抛给为首之人,被他稳稳接住。这时,我才发现他竟是个老人,头发中夹杂这一丝灰白。

然而在把枪甩出去的那一刻,我却突然怀疑:万一把他们救走以后他们翻脸不认人了呢?我可不能一个人在五个人的袭击下存活啊。。。

先不说我心中的猜忌,那老人拿到手枪之后立即向后开枪,一只丧尸应声倒在血泊之中。在那之前,那丧尸已经即将将右手抓在了靠后一人的身上。。。

望着后面又冲上来的丧尸群,我咬咬牙还是浪费一发榴弹解决了后方的追击者,向幸存者一招手,带着他们向一处小街中跑去。顺手把身上的那把突击步枪丢给了一个女性幸存者。

这时,望着越来越近的尸群,我心中也是焦急又紧张,生怕一个不小心落入尸群或者被救下的陌生人背叛。

这时。。。周围一座居民楼顶传来了一声兽吼,响彻天际。。。

坏了。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更多地敌人,或许还夹带着那些格斗者等高级感染体。。。不止一只。

紧接着,一只格斗者从天而降,砸落在地面上。我也顾不了其他扣动手中榴弹枪的扳机,然而,随着爆炸的气浪袭向我的,还有一个巨大的身影。

生命的本能再一次激发了那股病毒,一道力量流向了我的四肢百骸,不,用流这一字已经不正确了。。那已是如同江河般汹涌的冲撞着,带给我身体巨大的能量。我望着那在我眼中不断扩大的黑影,右肩靠地向前一个滚翻。

伤口又撕裂了。好不容易结成的痂再次破裂,殷红的血液流出。但是,这时的我。。。感受不到疼痛。这时的易确了

格斗者飞扑到我的身后,扑了一场空。我转过身,却见它并不是笨拙的转过身在一次攻击,而是顺势跳起它在街道对面的墙壁上,一步跃起,再一次从空中向我发动了攻击。黑色的影子遮蔽了天空中的阳光。

真是聪明啊。。。竟然能一击不中顺着行动方向继续行动,在保持攻击的连贯性的同时还可以为下一次攻击蓄足了势能。。。

但毕竟格斗者的跳跃能力有限,纵然它跳上了天空,仍旧不过离地十米左右。而这仍然在榴弹枪的射击范围之外——在这里用榴弹枪向它开火只会浪费榴弹——在不引发内部爆炸的情况下,一个小小的铁疙瘩是无法伤害到一只如此的庞然大物的。

我轻轻地抛开了手中的M32,随着这把榴弹枪在空中滑落,跌在地上,发出“咔塔”一声,我也抽出了腿上绑着的军刀。


“既然现在处于战斗力极强的状态。。。”我感受着体内汹涌的能量的冲击带来的强大的力量,“Let’s FIGHT!”

我一脚踏地,强大的反作用力带动我冲天而起。但毕竟不是强悍之极的黑光病毒,我也只是蹦起了2米左右而已。这一个瞬间,格斗者的巨大的身躯离我不过半米。三角形的头部上留下了被榴弹弹片划过造成的伤痕,赤红色的双眼紧盯着我,准备发动最后的一击。

但是,它晚了一步。

在它的双臂合拢用利爪撕碎我之前,我挥动了手中的匕首。一击看似轻巧,实际上包含巨力的一击直接插进了格斗者的脑袋。刀锋没入了它的眉心,只留下一个刀柄在外面,中间流出了大量的血。

无论格斗者多么庞大,它的身体控制中枢仍是大脑。一击,破开了它的坚硬的颅骨,切开大脑,破坏了它的运动神经。它再也没有控制自己身体的权利了。

但这一切也无所谓了——无论它的身体是否属于它的控制,他都是死定了。它的眼神正渐渐地黯淡下去。

我借这一击的力量,身体向后大角度的倾斜、蜷缩,轻轻一脚踏在它的头上,脱离了被巨大的身体压死的危险。但是我终究不是什么忍者,不能三百六十度转体轻盈地落在地上。我只能减少我坠地时收到的冲击。

在坠地的过程中,我正感到一阵轻松——如此迅速的解决了危险之时,却看见了那些被救下的幸存者向我投来的惊讶的目光。等等。不是向我。

我尽力的扭动着身躯,终于别过了头看见背后的场景。随着我摔在地上,我的眼神却是变得惊惧——甚至盖过了落地时摔得七零八落地冲击感。

那是另外一只格斗者。不,两只。

(写战斗不是很擅长呢。。。。好像找不回刚开始写的时候的那种文风了)

静静的对视并未持续多久,格斗者迈开前爪,如同踏着进行曲的鼓点一般,重重的踏在地上,向着我这一边冲来。而这时,我才刚刚爬起。

路面上的丧尸有数十之多,他们嚎叫着,迎合着进攻的节奏,如同一个个士兵,而格斗者则如同将军,亦或是脱缰的野马,踏在丧尸的身躯之上,以一朵朵鲜艳的血花为足下的烈焰,如同地狱中疾驰而来的梦魇。。。

虽然面对的是两个强大的对手,我的力量和他们不成正比,兴奋感却油然而生——纵然我很可能会死。

若不是已经无路可退,为了生命起见,我绝对会夺路而逃。只是。。。。没有办法啊。

狭路相逢勇者胜。

体内的力量正在流失,不过多时,我就会如同一个瘫痪的残废一般,躺倒在地上如同板上的鱼肉,任人割宰。但是在这之前,我的力量不比曾经的进化体Mercer差。

强于常人的力量只是着一股力量带来的一个益处,还有一个便是对力量的精细入微的控制。汗水打湿了军刀的刀柄,虽然有防滑的粗糙表面仍显略滑。但是我却紧紧的握着它,有如身体的一部分。或者说,身体的一部分都没有这把军刀来的灵活。

在飞扑而至的格斗者划过我身体的瞬间,手一抖,锋利的刀尖剜除了格斗者的左眼。随即,撞击的冲击感带着我飞入空中。这时,格斗者捂住眼睛发出了凄厉的叫声。火焰暴起,燃烧的地面如同一片枫树林一般,带着格斗者的灵魂飞向空中。

我转过头,一个幸存者对着我露出善意的微笑。

心底一松,至少是不会有什么背后对着我的枪了。

杀意推动着内心的兴奋和暴虐,却忘记了身体早已不堪重负。我的身子渐渐地垮了下来,但是我却不得不挺起胸膛,迎接最后一只格斗者。

殊不知,进攻的号角早已吹响。

当我的听神经向我传来鼓膜的振动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背后已经压缩到极致的风。空气在巨爪下凝结,因为过于紧密而颤抖的空气发出微弱的声波,但却比呼啸的风声更加让人窒息。

意犹未尽的神经刺激着身体,右臂持刀向后挥去想要隔开这一击,脚下也卯足了劲一蹬向后急退。然而一切都迟了。我只能做出一部分阻挡的行为,勉强阻挡住这审判我生命的巨大力量。

军用匕首直接旋转着脱离了我手掌的束缚,划过一道精彩的抛物线在空中跳着舞蹈。我的身体就在这伴舞之下急速的倒飞,一直等到撞到背后的硬物上在猛地急刹车停住。

喉头憋着的一丝甜腥味终究突破了喉咙,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右臂自然是如同被车碾过,神经叫唤着,翻滚着发出疼痛的讯号。不过这些都只是短暂的过场。

眼前一黑我直接就晕倒了过去。

黑暗的世界没有一点光。我默默的站在这里,望向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迷惑——不是为了为何来到这里,而是。。。

为何那么的熟悉?

一点光出现在了前方。本能地,我伸出手去抚摸它。光点在我的手中颤抖,发出剧烈的闪光。一道刺眼的电芒如同刺穿了苍穹,仿佛在空中撕裂了一个豁口。随即,光芒吞噬了我。

双眼因为强光的刺激而紧紧地闭上,而当我再一次睁开眼时,一片圣洁的白色。而不远处还有一个人。

灰白色的兜帽,黑色的皮夹克。。。当他转过头来,用阴影下的目光打量着我时,我更加确定,那个人就是我。

“你好啊。。。真实的我。”他,不,“我”首先打破了沉默。

“另一个我。。。这是我的心灵世界吗?”我沉默了一下,成千上万复杂的思绪从我脑中飞闪而过。最后,从我口中道出的是这样一句话。

“可以说是吧。。。准确的说,是我们的。”?

【咳。。。这段扯远了,不过还算是有用的伏笔了,虽然暂时用不着。前方高能反应(大剧透):这是Boss,倒数的大BOSS呢。。。】

“那么,你就是我的内心了?不,你是另一个我的具现化了。。”

“你的反面体。或者用人类心理学的术语来讲,是你的本我。。。”“我”的嘴角挂着不羁的冷笑,虽说语速很快,但每一个词还是缓缓钻进我的耳朵,十分清晰。

我一时感到十分的荒谬。本我?和自己相遇?那我是什么?不完整的意识么?也就是说。。。我特么精神分裂了?

心中迷惑和愤怒的波澜掀起,但是表面上还是不愿显示出来。我沉默了一会,还是没有开口。

“我”似乎有些不愉快,眼睛开始泛出红色,像是要滴出鲜血一般。“你知道吗?我才是造物主啊,你。。。”忽然,他打住不说了,我却似乎抓住了什么:“你是说,我是。。。一个虚拟的人格了?”

“不是啊。。”“我”摇头,莫名地叹息了一声,“应该说,我是被污染的你啊!”

突然他就愤怒地咆哮起来,四周的银白色空间颤抖着,一丝血红夹杂着黑从四面八方渗透进来,很快淹没了世界。。。而“我”则如同一尊魔神,在血红的海洋中舞动着无尽的黑光病毒,宣泄着他内心的无比愤怒。。。

他脚底一蹬,转眼间他和我一模一样的面孔贴近了我,四目相对:“终有一天,我会破开这层枷锁,和你并存。。。不,消灭你!”

黑光缠绕在我的身体上,侵入了我的身体,痛楚之中我仿佛被吊在了半空之中,十字架一般的黑光线锁住了我的身体,但我毕竟没有了病毒原形的体质,在病毒入侵大脑的瞬间,我也失去了意识。。。?

(还是废话连篇。。。。略邪恶啊这段内容)

无尽的沉默,只有无尽的沉默。直到一丝凉意轻轻地拍打在我的脸上。

用力地撑起自己的眼皮,光芒涌进了这一片黑暗,扭曲的光点渐渐连成一幅灰暗的画面,在我的大脑中慢慢的成形。

一片灰色上点缀着斑驳的血迹以及脱落的颜色,这是天花板,虽然是断裂的——仅仅是一小段罢了。不规则的断裂处表面上,钢筋突起。

那么。。。我醒了?


随着世界慢慢的在我眼中定格,身体的掌控权也渐渐回到了自己手中。背下的冰冷沁入我的身体,给僵硬的身体一丝刺激,仿佛是微不足道的一股力量,却带来了生机。

挪动了一下身体,如同筋骨错位的痛觉瞬间充斥了我的大脑,犹如骨头被搓动着,煎熬着我的灵魂。

忍受着痛楚,翻过身子,我在一瞬间失去重心,从之前我躺着的地方摔了下来。不高,但对于我现在敏感至极的神经来说,这一下的冲击力足以使我再一次晕过去。

但是我忍住了。因为在疼痛的伴奏之中,我从破裂的墙壁中,看到了外界,看到了。。。乌云翻滚的天空。

“他醒了!”一个女声传来,伴随着几个人的惊讶地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混杂着冲入了我的耳朵。然而,我只是静静地望着天空。

那里,乌云翻涌,遮蔽了骄阳,一滴滴细密的雨滴,渐渐交织成了一片雨幕,覆盖了天地。又是几滴雨水拍打在我的脸上,轻轻溅起了水花,带来了凉意,冲击着,无来由的忧愁。

雨水和着风冲刷着斑驳的墙面,夹杂着隐隐流转的淡红色,渐渐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条溪流,汩汩流淌,在地面上的沟壑中奔驰。

面庞上,雨水溅起,细小的水珠顺着额头滑落,轻柔地抚过我的面颊,透进一丝凉意。我坐在房屋断裂的边缘,盘起双腿凝视着下方被茫茫雨幕遮盖的城市,朦胧的画面缝合了地狱与天堂,浑浑噩噩地望着竟是分辨不出这是原来那个破碎的曼哈顿。

被打湿的,还有我的衣服。受过的伤都在上衣的碎裂之处留下点点血迹——这是一天战斗的见证,但不是荣耀。当我醒来,浑身上下的衣服破裂处无数,撕裂开的痕迹意味着我受过的伤的严重。

只是一种淡淡的无奈罢了,这套衣服也是陪伴我走过了14个月的时光,伴随着我见证了曼哈顿城中的风风雨雨,当时毕竟可以通过黑光修补,再多的战斗也奈何不了,如今却是不行了。

苦笑着揉了揉鼻梁,扭过头,背后,屋内的墙壁上,篝火跳动的火光映照出四个身影,火焰的光芒跳跃着,在风中摇摆不定。那四个背影所代表的,便是之前那几个幸存者。

“Mercer,你现在也不是什么病毒首领了,不吃点东西等会可走不动呢!”声波穿透萧索的风将不知是关心还是嘲讽的语句送进了我的耳朵。

没错,他们就是叫我Mercer——的确,我听到刚才他们这么叫我,也是惊慌失措——毕竟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报仇把我给杀了呢?不过不得不说,这套衣服,的确是深深映刻在了纽约市民的心中啊。。。。?

一个弱者不配去为了自己的理想去疯狂。。。因为,他没有这个实力。

现在四个幸存者也是和我熟悉了——本来应该是五个,但在和格斗者先前的战斗中用一个人的生命换来了胜利。

之前,我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他们大部分人都拥有那种可以短暂地增强自己的能力。因此我隐隐有种直觉:这事,和一年前的Bloodtox有关系。

那个老头子叫做Frankie,是原先幸存者团队中领头之人;唯一的女性是Sarah,也是之前她负责安置我;Tom是一个小年轻——大概是高中生吧,大众名字大众脸,不过貌似之前就是他用榴弹支援我,的确是个勇敢的家伙。而最后一个——也最是令我惊讶的一个,竟是一个黑色守望士兵,当然,准确的说,是一个逃兵。

他的名字是Clark,是“前”黑色守望中士,他的小队在尸群袭击中损失惨重,而最后只有他一个人从一只主宰者手中逃了出来。他也不愿意细说,似乎是躲避着剩下几个幸存者一般。

夜,已经吞噬了天空。幽冷的夜空中,细密的雨水击打着地面,乌云覆盖的天幕看不到闪烁的点点星芒。。。

“休息一下吧,明天再向南方进发。。”Frankie看着外面的恶劣天气,再看看在这废墟中疲惫的众人,无奈地叹道。

很久没有睡过觉了呢。。

我思考着,但是却睡不着——废话,刚刚昏迷了几个小时醒过来,还睡得回去??

现在我的样子可以算是衣衫褴褛,右肩的衣服破裂开来,血是止住了,但是衣服上已经沾染了殷红的鲜血,如同绽放的玫瑰。

脱下上衣,活动了一下身体——仍旧是隐隐作痛,纵使有病毒对我身体起到了治疗的效果,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疼的我也不可能回复如初。左肩下方的肌肉上,酸酸麻麻的感觉侵蚀着我。

对了,病毒!

我转过头,想看看这神秘的病毒到底是什么样。右手按在后心靠上的位置,那里,好似有密密麻麻的脉络,有节奏的起伏,就如同一个生命在呼吸。

转过头,就在曾经Cross注射寄生体进入我身体的地方,有一片复杂的藤蔓状的突起,闪烁着蓝紫色的光晕,把周围一圈都隐隐染成了淡淡的紫色。

我在惊讶之中,我向Frankie问起此事,正准备叫我去休息,他是值班的人。

他也带着惊讶的神色,仔细地打量着我背上这一圈蓝紫色的光芒。我告诉他,这是病毒能量的来源。他脸上的惊讶更甚了:“我们这些幸存者大部分都拥有这种特殊的能力,不过都没有这种痕迹。”

不过随即他也就释然了:“也许这就是你比我们更强大的原因吧。。。。不过你要记住,你不要再把自己当做曾经那个称霸纽约的可怕的人了——我们可以杀了你,虽然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带着严肃的表情说出这一番话后,他拍拍我的肩膀:“再去休息一下吧,明天还要靠你的战斗力呢。。。”

这时,一层红色的光晕笼罩了整个面朝外面的房间,墙壁上,橙红色的光覆盖了跳跃的火苗所产生的光芒——这是从外面传来的。

我急忙转身看向外面。这橙红已经如同一只出笼的猛虎扑上了九霄,整个南方的天空被它淹没,伴随着红色的曳光弹链一串串打向天空。那是火焰的光芒,带着一抹疯狂与绝望。如果估计的不错,这冲天的火焰,是来自Battery Park的军事基地的。同时,此起彼伏兽吼也从远方带起阵阵音波冲击着我们的耳膜。

身后传来Frankie的喃喃低语:“看来我们是没有必要休息了。”

第四章 基地鸣奏曲

“各位,现在南方的Battery公园处的军事基地受到了大批感染者的攻击。。。可能会沦陷。现在有一个冒险,可能会失去生命的冒险:浑水摸鱼,趁基地过一会被攻下,军方和感染这两败俱伤,进去寻找直升机逃离此地。。。这会是一次艰难地旅途,一路充满这死亡的威胁。。你们愿意试一试吗?”三个人坐在火堆旁,而我站在Frankie身后听他说这个主意。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最后,Clark率先说话了:“我愿意,这是逃离这个地狱的难得的机会。。。我一定要试一试。”

“玛德,Clark你本来就是黑色守望,我看你是想去找自己的部队吧!”Sarah立刻大叫起来。Clark闻言想说些什么,但却欲言又止。Sarah接着说:“我不同意,这太危险了,能把一个军事基地攻下的感染者数量肯定很多,说不定还会碰到数以百计的格斗者。。”她颤抖了一下,“甚至是主宰者。再说了,你怎么确定一定有直升机,Mercer?我知道肯定是你想出来的主意。”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她说对了。

现在一比一打平了,Frankie和我不参与,那么。。。剩余四个人的目光集中在了青年Tom身上。他明显非常的矛盾,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双臂之中。

死一般的寂静覆盖了屋子,剩下的,只有屋外雨声轻柔的伴奏,兽吼以及篝火弹跳着发出的爆裂声。

大概过去了一分多钟,Tom抬起了头。他喃喃道:“我还有一个姐姐在芝加哥。。。不行,我必须去找到她,不然若是病毒蔓延,她会有危险!”说着,他的眼神也是慢慢变得坚毅。他抬起头,淡淡地说:“我愿意。。。无论这条路是多么的难走。。。为了保护姐姐,我必须走这条路!没有选择!”他坚毅的眼神如同一柄闪耀着寒芒的利剑刺穿了我的心,连带着的痛楚贯穿了我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没错,他能为了自己的姐姐,不惜付出生命。。。而我呢?我却不配。我竭尽全力逍遥去守护我的妹妹,Dana,我至爱的人,但结局如何呢?还不是背叛,明知道她恨我,恨我使得纽约生灵涂炭,看着她帮助别人毁灭我,还是。。。默默地保护她啊。

且不说我内心深处的痛苦,反对票少于同意票,于是大部队决定连夜向Battery公园进发。虽说衣衫略显凌乱破旧,但我还是将就着穿了。Sarah选择了跟大部队一起前进,因为她觉得如果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在城市中生存,活下去的概率更低。

一只脚踏破了水面的平静,溅开的水珠在空中飞舞。那一刻,我仿佛从小小的雨滴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兜帽下不再是意气风发的纽约的神,而是一个有着憔悴眼神,浑身上下透着一丝疲惫的人罢了。。。

天边,雨幕笼罩不住绝望的火光,嘶吼声仿佛在穿越空气的过程中使雨滴颤抖。倒影颤了颤消失了,我叹了口气望向远方,手握枪握得更紧了,仿佛这是少有的依靠。那里,一道道微弱的红色细线划过空气,但我知道,那是长着坚硬羽毛的变异乌鸦在空中扇动翅膀留下的轨迹线,尖啸着切割开空气,切割开黑色守望的防御,切割开,为了生存而奋斗的士兵们的心。

漆黑的路面上起伏不平,堆积着的沙袋掩体被摧毁,洒出的细沙和石子在地面上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如同一幅诡异的油画。汽车,人类曾经最熟悉的代步工具,现在如同玩具般零零落落,铺开砸地面上,碎开的零件和着钢筋很容易堵住去路。一路上艰难险阻,Tom的大腿被钢筋划伤,还好伤的不重。

战斗不止,一路上丧尸数量并不算少,但是因为南方的激烈战斗,已经少下去很多了。七拐八拐艰难的旅途使得所有人身心疲惫不堪,但是这活下去并逃离的希望。。是我们最后的支撑。

路途中,我们遇上了一队死去的黑色守望士兵,也算是为几人找到了武器,补充了一下弹药。


一朵血花,两朵血花,三朵血花。。。。一个个无法被绕过的丧尸被击杀,绽放出绚丽的花朵,用血构筑的花朵,在空中一闪而过,洒落在地上被雨水冲刷,迅速变淡、消失。。。。。。?

时间,慢慢流逝着,而我,也渐渐滑入了战斗与杀戮的深渊,沉迷于鲜血在喷薄而出、爆发开来那一瞬间的灿烂,麻木于子弹破开丧尸腐烂的身躯时撕裂血肉的撞击声。。。随着心灵滑落的,还有乌云外的一轮皎月——当我从杀戮的泥潭中艰难地跋涉而出,雨,已经停了,乌云消散于夜空之中,最后一点残云,为曙光搭建了宏伟的舞台,迎接,新一轮日出。

浅浅的阳光撕碎了黑暗,照耀在,地面上成片的血迹和尸体上。血泊光滑的镜面反射出那个黑色守望士兵最后的痛苦,在身躯倒地的声音中,画面支离破碎。点点鲜血飞舞在空中,落在地面上,如同洒下细密的雨珠。两只格斗者围着一辆表面已是坑坑洼洼的坦克,用有力的巨爪拍打着它,每一击都让坦克发出痛苦的闷哼,撞击产生的气浪扭曲了空气。机枪怒吼着,一发发12.7MM的子弹击打在格斗者身上,在血肉飞溅中竭力组织着被毁灭的命运。最后,火红色的火焰迅速的膨胀,无数熔化的钢铁以及碎屑伴随着雷鸣般的爆炸声四散抛飞,有些在格斗者身上造成了少量的伤痕。一辆坦克,仅仅换来了几只格斗者浑身遍布的伤痕。

这,也就是地狱了吧。

放下了手中搜刮来的望远镜,递给了一旁的Frankie,我皱着眉头低语道:“看来。。。这一次不太容易啊。”

“何止是不容易。。。”Frankie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恐惧,“如果我们有能力打败一个主宰者的话。。。也许难度就可以降到困难了吧。”

低沉的怒吼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本就摇摇欲坠的基地外墙爆炸开来,碎石中一只巨锤挥舞着,绞碎了周围一切的事物,庞大的身躯无法被遮蔽,壮硕的躯体中蕴含着沉稳和狂暴两个难以并存的能量,而当它们混在一起。。。那只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那冲天的怒吼,向世界宣告了,它,身为主宰者的威严与力量。

重击又一次砸下,四散横飞的血肉见证了一个士兵生命的终点。。。。

基地之中的黑色守望兵力迅速减弱着,一旦围墙被突破,潮水般的丧尸就会涌上来,困住所有士兵,并且消灭之,就像现在这样。

现在是清晨时分,冰冷的薄雾弥漫,微微的打湿了我的衣角,如同我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看来是有点大麻烦。。。”我勉强在脸上挂出一个微笑,“但是,我相信可以做到。”

“那里,2点钟方向大概110米的地方,还有两架完好的直升机。。。我们不用担心会不会有士兵把它开走,因为现在基本上没几个活着的士兵了。”

Frankie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反正也走上不归路了。。。”他转身离开刚才的观察点,我紧随其后。

数分钟后。

“那么就决定了,Clark你是黑色守望,负责把飞机启动,剩下的几个人负责保护他,Mercer你是主战力。。。我们信任你,希望。。。你能信任我们吧。”

硝烟的气息混杂在渐渐散去的薄雾之中,但仍飘荡于虚空之中,而越聚越浓的战都的勇气后,实际上,是以恐惧为支撑的。

基地的平息,代表了它的沦陷,而我们的目标,正是现在在我们前方大约80米左右的直升机。通过潜行,我们成功地来到了一个爆炸的坦克残骸背后,渐渐停止燃烧的残骸表面只是微微地灼烫,倒也没有到太高的温度。

“前面。。。没法再潜行了。”我探出头,看见前方一片狼藉的地面,和肆虐的丧尸,苦笑着回过头说。直接冲的话,估计谁也活不下去。。。那么还有什么办法?等到丧尸散去?看着已经开始在几个地方缓慢蔓延开的黑光线,我很怀疑这个地方不会变成母巢。

“我曾经在这里待过5个月。”这时,Clark淡漠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冲进大脑点燃了希望的火焰,“基地地下有一条通道。。。是军官通道。通向停机坪的大楼。”

伴随着咣当一声巨响,倒地的大门被一只脚踩过。“果然。。。大门被破坏了吗,竟然没法用密码。。”

黑暗的地下通道,整洁的墙壁上撕裂开一道道裂纹,尘土堆积在地面上,显得这像是未完工的建筑。我摸索着找到了开关,轻轻按下,昏暗的灯光瞬间照耀在通道的角角落落——虽然显得摇摆不定。

Clark走到了最前面。“我来带路。”

脚步声略显单薄和枯燥,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异常诡异。Tom打破了沉默:“Clark。。。莫非你以前是军官?”

“不是。。”无声的笑,浸透了痛苦,夹杂着回忆时那股沧海桑田的无奈,“当时。。。”

话音未落,头顶的天花板瞬间崩碎成无数碎块四散激射开来。那一瞬间,预感中的不妙到达了极致,身体中的力量疯狂运转带着Clark和Tom离开了险境。。。

烟雾弥漫,我和Clark咳嗽着站起,回过头,在堆积的废墟之上,感染者缓缓涌入。在他们身后,是罪魁祸首——主宰者。

也许。。。不是脱离险境,而是深入虎穴。

残骸对面传来了Sarah的惊叫声和Frankie的声音:“该死,Mercer,我们被隔开了!这边没有出去的路!”

我端起XM177清理了几只冲得靠前的丧尸,刚准备回答,内心深处,仿佛传来另一道不一样的声音:让他们当诱饵。

我自然是知道那是内心的那个我,那个恶魔一般的我在内心深处的嚎叫,却不知为何,我竟然真的开始认同这种观点。。。

“不行!”我不希望在这危机时刻,还有一个心中的魔鬼试图把我控制,疯狂的大吼声穿透了废墟,惊得Frankie大叫:“Mercer你怎么了?”

“。。。没怎么,你们往回跑,我们出去接应你,要小心!Clark,Tom,跟上!。。。Tom?你怎么了!”

殷红的鲜血浸湿了地面的尘土,蜿蜒的流淌开去。。。那是从Tom身上流出的血液,而他,两条腿都被压在了钢筋和水泥之下。。。

闻到血腥味的丧尸们更加疯狂地吼叫着冲上来,被带着愤怒的子弹贯穿。焦急之中我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Tom的伤势,而急忙挽救之下Clark笨拙地把他从废墟中拖出,Tom的双腿已是鲜血淋漓,破破烂烂的裤子遮挡不住狰狞的伤势,血液还在向外涌,之前把他拖出来,扯动伤口的剧痛竟然没有让他发出哪怕是一声痛苦的叫声。。。也许,他不行了。

倒塌的楼层上方,沉闷的脚步声传来,每一声都伴随着大地的震颤。。。我转过身,愤怒、痛苦之中,原有的恐惧竟然只剩下了平静。那么导致Tom受伤的凶手。。。主宰者。。。来战吧。

周围世界的喧嚣依然冲进我的耳朵,被增强的听力更是使我将一切分分毫毫都听得清清楚楚。然而这并没有让我的心变得烦躁,反而更是压下了内心深处那疯狂的“恶魔”。

长枪太笨重,不适合快速的战斗。。。而且那重锤绝对是可以抵挡住榴弹的轰炸,那可是坦克都要畏惧的存在啊。。。

两把由工程塑料制成的武器掉落在地上,我拔出刀,左手掏出手枪清点掉一旁挡路的丧尸。。

静静地向前走着,狞笑浮现在我的脸庞上。右脚猛地蹬地,我如同炮弹一般向那张牙舞爪的主宰者冲去。蓄势用的几刀砍翻了前方的阻碍,一瞬间便冲到了主宰者的面前。在它身体距我只有大约两米时,我再一次脚下发力,不过是改变了方向,一跃而起。

主宰者自然反应不慢,壮硕的身躯活动起来竟也是不慢,随着我挥刀砍向主宰者的头,一只巨大的重锤不知何时竖在了我和主宰者之间 。一声巨响,我又酸又麻的右手被弹开,手上只剩下半截军刀。BUCK M9军刺不锈钢的刀身在这猛烈的撞击之下也终究是承受不住而断裂了。。。

“该死!”我急忙踩着它的重锤上向后翻跃,随即便传来了重锤触地时的咆哮。只差一秒,我就要葬身于重锤之下,那巨力是无法被这具柔弱的身躯抵挡住的。。。

咔嚓一声,当我落地之时,手枪弹匣也是被我重新装填好。这时,我和主宰者之间也只有不过10米左右的距离,它便猛冲过来想要把我碾成肉泥。

我再次险险地躲开,在身上搜寻着可以击杀它的武器。。。直到摸到了3个圆滚滚的球体为止。


手榴弹。。。只有这样了。接近主宰者,把手雷丢进它的嘴里。。。我就不信从内部爆炸还炸不死它!

一颗手雷可能不够。。不管他了,反正我也带了三颗,够满足它的了。那么。。。最后一搏吧,不成功,现在便成为我生命的终点。。。

原本身上那股病毒便在运行着,而现在,为了搏一搏,我试着挤压那股能量。。。让它更加的汹涌,压缩爆裂开更多的能量,充斥着我的身体。。。但这种力量无法持久,因为它似乎不断地撕扯着我的身体,想要把我的身体炸开。。。大概还能保持半分钟,我就会承受不住。那么,在半分钟内解决!

疯狂的吼叫声从我的喉咙中发出,充满战意,同时也是为了释放体内病毒多余的力量,推迟被自己的力量杀死的时间。这对冲了过来的主宰者却是没有用,它仍是不管不顾,笔直地撞向我。我身体一动,瞬间变跃到了4米多的空中,接连开枪想要干扰主宰者。却不料除了两发子弹从主宰者外表上的重装甲的缝隙间穿过对它造成了微不足道的伤害,剩下子弹打在它身上反而是产生了跳弹,弹飞开的子弹翻滚着在我身体里撕下一大片血肉。。。

不过目的已经达成,那两发子弹造成的伤害足以引动主宰者的愤怒。它挥舞着双手化成的重锤,无懈可击的防守出现了漏洞。我灵活地在空中翻滚,落到它身后躲过了几次挥舞的巨锤,再一次跳起,右手扣住了主宰者和身体不成比例的头颅。它愤怒地咆哮着,用重锤向背后挠去。不料在那一击落下前,我向前鱼跃翻到了它身前,我的面前,就是主宰者张开的巨嘴,里面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咆哮夹杂着恶心至极的腐臭喷薄而出,仿佛是最后的杀招。但它尚未明白。。自己命不久矣。

就是这个时候!

我的瞳孔极度缩小,全身的力气集中在了左臂,挥舞的手臂将三颗手雷灌进了主宰者的嘴,随即我用尽全力跳下,摔倒在地,短暂时间内是无法再爬起来的了。而随我一起落地的,还有两个手雷的拉环。。。。

并没有过于冲天的巨响,只是一声沉闷的声响,主宰者从胸口整个炸开,翻飞的血肉四散飞开,染红了离它最近的我。

我努力地爬起来,也不顾浑身上下用痛苦作出的反对,跌跌撞撞地走到主宰者的尸体旁。。不,还不是尸体——它的腹腔整个炸开,但却没有炸断它上下身的连接,反倒是血肉艰难地蠕动着吸收四周的血液想要恢复。

它忽略了一点。我。

我掏出了M9手枪,准心对准了主宰者染满了鲜血的头颅。那里,这个下颌被炸碎,隐约可见到脑组织。颤抖着,我大吼:“这是你的归宿!为了。。。Tom。”

子弹穿透了它的大脑,终结了它的生命。

我颤颤巍巍,一瘸一拐艰难地走回之前被炸塌的坑道,被抽空的力气在刚刚把炸弹丢入主宰者嘴中时就已解除,而现在,力量仿佛退潮一般争先恐后地离开我的身体,连带着我的意识也是有些模糊,显得昏昏沉沉。或许我会晕过去吧。。。却是不知现在倒下的话。。。岂不是白白浪费了生命?

手扶在墙上,小心地踏进凌乱的瓦砾之中。地面上的血渐渐开始凝结,而血迹拖得很长很长,延伸到墙角边。Tom虚弱地倚在墙上,微微泛青的嘴唇无力地一张一合。

“Mercer。。。你能帮我个忙吗?我的姐姐。。你能帮我保护她吗?”

复杂的情绪蔓延开来,涌进我的内心。“不行。”最后我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不能保证能护住她的安全,而且。。。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多么明显的敷衍。

Tom苦笑了一下,不料咳出血来。“看看我,Mercer,我已经快要死了。。。你也有一个妹妹,你一定会明白我的心思吧。。。我是一个弱者,我只是希望,在这个深沉似海的地狱中,我的亲人能有所保护。。。那么Mercer,就拜托你了。。。”

难以启齿,不知何时我变得如此的难以拒绝他人。我尽量装作淡漠,说:“没问题。”

他笑了,笑得如此灿烂:“谢谢了,Alex。。。她的名字叫Serana,住在芝加哥xxxxxx地区。。。哦对了,她和你好像有那么点联系。。。。她的大学导师是Ragland博士。。。”

最后一句话触动了我的心弦。Ragland?好像是有必要去一趟。

低着头,取舍了半天,我才决定下来——保护一个人罢了,从Ragland处获得信息才更重要一点吧。。。

却不知,当我如释重负地决定履行诺言,而抬起头的时候,Tom已经死去,微微翘起的嘴角上显出一丝细细的红线,半睁的眼睛透出对生的眷恋。

Clark叹了一口气,抹上了他的眼睑:“安息吧。。。”

隔开碎石堆砌成的障碍,对面的声音渐渐地远去,丧尸嗜血的吼叫中,勉强能听见Frankie的大喊:“我们先往回撤退了。。。到门口来找我们!不要放弃我们!”

“这里不是战场,但是身为以生存为目标的人,死亡之时,不被拍成碎肉就算是万幸了,而马革裹尸。。。。也是一种奢望。”当打开最后一扇大门时,阳光再次照耀在我的身上,比那惨白的灯光显得更有生机,耳边传来了Clark的说话声。Tom。。。他死了,我们也迫于自己活下去的压力放弃了对他的埋葬。。。只是用几块碎石草草地覆盖了一下罢了。

眼前,是唯一一架没有被破坏的直升机。至于没有被破坏的原因……看着地面上那一滩血迹,我们便可以想象飞机驾驶员在逃命时被碾压得血与骨飞溅时的场景。正是如此,有一架直升机保存下来,成为了我们这尽力一搏的最后希望。

Clark对我说:“我是从Delta出身。。。直升机也算是会开。那么我去启动直升机,你去救Sarah和Frankie他们俩吧。。。尽力就行。”很合理的打算,若是Clark去那便必然是全灭的结局。

丧尸大多数都去围攻Sarah两人了,寥寥无几剩下的数只丧尸被我几枪点死。小心地背靠墙角探出头,只见得尸群将唯一两个幸存者团团包围,没有留下一丝缝隙。围攻他们的,虽然没有主宰者,但却有不知10只格斗者。。。却是不知他们是如何撑到现在的。

正当我准备冲出去救他们时,又不禁回味起了刚才Clark说的话。。。

“尽力就行?”什么意思?

我心中强压下的念头再次冲击着我的心,顺着这句非强迫性的“建议”填满大脑:我的力量虽说还算强,但也不是曾经的Runner了,冲进这尸群也肯定是九死一生。。。那么放弃他们吧。

不知为何,作出这个决定并非十分艰难——也许是心中的恶魔在作崇罢。我淡漠的转身,向直升机快步走去,不顾背后隐隐约约传来的Sarah的带着哭腔与绝望的大吼:“Mercer你在哪里。。。快点来救我们。。。”

任由它被感染者潮水般的饥渴、贪婪的低语淹没。

直升机的螺旋桨飞速地切割着空气,带动沉重的机身浮起。我坐上攻击座,对Clark说:“救不回来了。。。我也无能为力。”直到这时,我才感到了内心的愧疚:这是对伙伴的抛弃。。。不,也许。。。他们真的不是我的伙伴。

直升机缓缓上升,这时,吼叫声隔着玻璃传来,重重的一击拍在了机身之上,却是一只未参与攻击Sarah和Frankie的格斗者对飞机发起了攻击。随着这一击,飞机急速的旋转起来,Clark也是慌忙操控。

万幸的是,直升机安全的停在半空中,虽说冒出的焦黑色的烟和出现裂痕的玻璃让人很担心。而那一只格斗者,只能在地面上,试图再次蹦起却够不着,试图搬起地面的石块砸向飞机,但未成功。它用那血红色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直通我的内心,仿佛谴责着我抛弃队友的行为。我最后望了眼被淡红烟雾和硝烟笼罩的曼哈顿,扭过头去,不愿再看那留下罪恶的地方。?

远方的陆地隐隐浮现,高楼大厦越显清晰。。。绿区,美国大陆。。。我来了。

(第一卷 《曼哈顿的起点》完结)


第二卷 遍地荆棘

第一章 欢迎回到属于人类的世界

直升机拖着受伤的疲累身躯,缓缓地接近了陆地。成群的房屋,高矮不一地站立着,没有浓烟,没有废墟。相比于我们刚刚离开的曼哈顿,这里是如此的安宁。

“不能直接降落在空桥中。。。我们会被抓住的。”Clark面露难色,“只能在较平的屋顶降落了。”

虽说这架直升机直升机的噪声很大,拖着的浓烟也颇吸人眼球,军队却是没有发现。支架在水泥地上摩擦出火花,发出了刺耳的声音。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渐渐小了下来,最终消失不见。我和Clark跳下飞机,最终踩在了绿区的土地上。

缓缓踱步到边缘,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绿区的人民生活倒是安逸,和曾经一样忙碌于工作和家中间,丝毫不畏惧随时会到来的灾难。微风拂过,种在路两旁的树上树叶和着风轻灵地跳跃着。

这是在曼哈顿,在红区所找不到的。。。秩序。

秩序啊,和平的象征。。。没有如同曼哈顿的绝对的混乱,在这里,一切的一切,运转的有条有理,且不说军方做的那些黑暗的事情。。。在平民的心中,自身安好,便是幸福了。

Clark也难得面露一丝轻松:“真是的,在直升机上待了那么久,两条腿都麻了。。。接触到陆地的感觉真好。”

只是随着他的笑容,一点小小的意外。。。出现了。一辆APC装甲运兵车映入眼帘,霸道地在车流中开辟了一条道路,停在我们所在的大楼楼底。随即,一队士兵跳出了车。迷彩服,遮住嘴鼻的面罩。。。那是海军陆战队。

Clark愣了一下,随即大骂:“妈的,果然军方不是傻子啊,他们也发现了这架直升机。。。没有直接攻击吗?而是派了USMC来检查?大事不妙啊。。。Alex?等等我!”此刻他才发现我已跑远。

这是一幢5层楼高的居民楼,没有电梯,况且就算有也不敢搭。飞跃着跨过楼梯扶手间的间隙,我内心暗暗发苦:若是不能躲过。。。那边又是一场恶战了。况且我的身体仍然有些有气无力。。。

时间不容我多想,我略微放慢速度等待了一下Clark,抬头想要看看他到哪了。这时,耳边传来了一声厉喝:“不许动!”已经有一个海军陆战队士兵用枪指着我,谨慎地向上移动,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我,枪口膛线仿佛将我的灵魂吸了进去……

等不得了!我脚下暗暗发力,虽说心中仍有些踌躇是否躲得过子弹,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身后传来沉闷的落地声,是Clark到了。身前的士兵的眼神却突然变得疑惑:“Clark?!你怎么在这里!”?

Clark见状也是呆住了,随即他就激动地大吼:“上帝保佑!Ray!我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你。。。”

虽说这眼前的陆战队士兵用面罩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上半个脸,显得十分大众,Clark居然还是能够认出他来。。。想必他俩曾经非常的熟悉啊。

那士兵闻言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可不想让别的士兵听见。。。”

Clark却是露出了惊慌的神色:“难道兄弟们都死了?换上了新兵?”

Ray苦笑:“倒也不是,只是有一部分远去了。。。唉,不说这个,快跟我走。”

然后他便对着胸口的通讯器说:“无危险,目标已死亡,伤亡人数:零。任务完毕。”自然传来了一阵不满的嘀咕声。不过这却是无妨。。。他对我说:“这位。。。难道就是传说中的Alex Mercer?你不是死了吗?在Heller手里?”

我愣了一下,看着Ray怀疑的眼神,我呆滞了几秒便低头苦笑。还是被发现了啊。。。不,应该说是,原来我已经这么出名了吗?因为黑光病毒的灾难。。。二次感染而出名?

“Mercer。。。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想杀了你。。。很想很想。。。刻骨铭心。”薄薄的浅蓝色兜帽抵不住Ray鹰一般的目光,“但是,既然Clark都和你一起过来,那么,我也倒没理由了。。。”

是因为这场灾难摧毁了他。。。和他的队友们的生活吗?看来。。。所谓的“出名”,不过是他们对我的畏惧罢了,还有仇恨。。。自从开始了Project DX-1118后,我就不停的走在这不归路上吗?慢慢的堕进这罪恶的深渊,无法回头。。。导致这一切的,是我的渴望,对力量的渴望,对欲望、名利的渴望。。。

不过多久,恢复平静的居民区中,那幢貌不惊人的居民楼上爆发出恐怖的光芒,撕裂了苍穹,撕裂了绿区人民的安逸生活。

沉重的履带碾过路面,渐渐远去的装甲车驶向了军事基地。而我和Clark站在路边,手上拿着几张钞票,耳边还回荡着Ray的叮嘱:“去弄套衣服租套房,我会来找你们的。。。”

最终还是无奈的吐出了内心算不上疑惑的疑惑:“又回归到使用绿票票的生活了吗?又回归平凡了啊。”?

虽说在绿区地皮也贵,但也不缺乏空的房子待租。等到下午时分,屋子便已经租好了。这是间面向东方的屋子,位于高楼上,很小,一共就两个房间,没有客厅,也没什么家具,但勉强住住也是可以的——它的实际意义毕竟是为了和Clark的朋友Ray会面。

我弄了把椅子,摆在窗前,坐在其上,向东北方向望去。那是被雾气缭绕的曼哈顿。隐隐可以看到直升机掠过曼哈顿的上空,以及曼哈顿中心那些破碎的高楼大厦用它们残破的身躯矗立着,虽坚挺,但透出一股摇摇欲坠的沧桑。翻滚的浓烟冲上了云霄,却是不知曼哈顿的战场上情况如何,Battery公园的军事基地被毁对于曼哈顿的格局有什么大的影响了。

我望着远方,怔怔的出了神,脑中思绪万千,Heller、Dana、黑色守望和军方、Ragland、我心中的那个“魔鬼”,如同一团乱麻纠缠着我,竟是在思考中度过了整个下午。当我从那些思绪的泥潭中挣脱出来时,斜阳早已在江面上布下了一层金色的霞光,伴随着轻轻起伏的波涛,围绕着整个在黄昏之中的曼哈顿,衬托着其中的挣扎。

我站了起来,活动了下发麻的双腿,心里却是由不得想到:我真是越来越像个垂暮的老人了。。。竟能浪费这么久的时间望着窗外发呆,真是。。。我可还年轻呢。

摇摇头,尽力把沉重的思绪和未来甩到一边去,我才感到了腹中的饥饿。

真奇怪,昨天,当我还在曼哈顿时,我度过了一整天也没有吃饭,也没有感觉到饿。。。而今天却觉得好像是几个月没吃过饭了。。。好像我的确几个月没吃过饭了,不,几年。我在心中自嘲。

细细回想,每一次吃饭时间,我要么刚刚经历一场生死之战,要么昏迷刚刚醒来。。。莫非是因为激发了体内的那种病毒,导致不感觉饿了。。。或者说给予了我体力?

倒也没有多想,毕竟我对这个了解不多,而且就算饿了想来Clark是会弄些吃的回来的,就先去他那里吃点吧。

推开木门,Clark正坐在地面上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吃着面包。听到木门的“嘎吱”的推门声,他便抬起头来,冲我笑笑:“Mercer?过来坐坐吧。跟你聊聊。”

那张绿区的地图上,在林肯绿地一带有几个用黑色水笔圈圈画画的地方。我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好奇地望着地图——这会让我想起曾经在Dana的安全屋中的那些地图。

Clark看到我的表情,扯了扯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这是我的计划。。。离开绿区的计划,因为绿区向大陆的封锁更加严格,相比之下曼哈顿只是一个天然的屏障,所以我准备靠Ray和他连队中部分人的力量从林肯绿地的地下巢穴找到突破口。”他扬了扬手中的手机,“也不知道Ray是怎么通过军队的通讯管制发来的消息。。。他说地下母巢的范围很大呢,已经危害到了绿区。。。内部消息哦。”

这时我却是来了兴趣,这军队对消息也管得很严,怎么会让这种消息发出来呢?看来Ray那家伙也废了不少心思啊。

Clark倒是像会读心术一般,笑着对我说:“想知道我和Ray的过往吗?。。。让我慢慢讲吧。”他抬头,看着苍白的天花板,空洞的瞳孔中用处了记忆的碎片。?

(这几段略基情)

“当时我也是刚进部队,也不是黑色守望,普通的USMC罢了。我和他分到了同一个连队,同一个班,同一个宿舍。。。一直一起当兵,一起进了Delta Force,在伊拉克待了两年又退回原籍。那是你导致的二次爆发还没开始,第一次爆发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我们连队准备进入曼哈顿岛清理最后的感染者。

“第一次进入,乘坐卡车执行清扫任务。不料附近碰上了直升机坠毁事故。上头派我们小队去调查,在路上遇上了大批的感染者。。。

“当时,就算是用密集的火力网覆盖也拦不住感染者逼近我们的脚步。一个胖子冲了上来,立即跳上了车,杀了很多人。那一刻,猩红色的鲜血洒在我的脸上,身上,如同罪恶的刻痕,瞬间凝固了我的内心,将恐惧无限放大。就在那个胖子冲向我,用它右手的刀刃捅向我的身体时,我只是站在原地,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冲来的死神。是Ray。。。他冲了出来,撞倒了胖子,用突击步枪结束了它的生命。。。我并不是没有参加过实战,但是当时,在感染者面前。。。我如同中了魔咒。那一次,任务失败了,直升机飞行员在我们赶到时已经被分尸,也只有我们俩回到了连队。。。带着全身的鲜血。从那以后,我们变成了兄弟。

“战斗很残酷,死伤人数不少,但战况也渐渐平息。好景不长,二次爆发。。。整个连队陷入了苦战。我们连队在伤亡率极高的情况下被换了下来,当时连长死了,我也就成了军官,和Ray一样。。。当时剩下的弟兄只有32个,一个排的编制都不到啊,从240余人死的只剩下30多人,剩下的人也都成了铁板一块,都是好兄弟。。。没想到这32人里,有4个被黑色守望招收了去。。。包括我,但没有Ray——他成了连长。

“黑色守望士兵有一部分是在黄区或红区做守卫,那算是好的,我们4个却摊上了倒霉事,被扔进了红区。刚开始只有我一个人留在了Battery公园身为底层管理人员。剩余的三人在战斗中渐渐逝去,只余下我和另一个人活了下来。

“接着,战况逐渐变得激烈,大概一个月前感染者大规模动荡,损失了很多兵力,像我这种底层人员自然被充当了士兵,和一个小队一起和一辆坦克出去抵抗。不料大量的格斗者袭击。。。没错,不止一只,之前所说的话。。。只是不想让你知道太多而已。结果很明显,就算一辆坦克能够解决格斗者,但是在如同群狼的格斗者面前却不堪一击。

“整个队伍全灭,除了我和另外两个新兵逃了出来。。。我们试图回到基地,但遭到大批感染者的袭击,一个新兵丧身生于尸群之中,而我和那个叫Ben的新兵堪堪逃出,然后便在一座大楼里休息时遇上了Frankie他们。。。算起来,不过比你早了大半个月罢了。

“接下去便是和他们一起挣扎求生了,然后再次被包围,那个新兵也被尸群掩埋,然后在弹药耗尽之时便看见了你。”?

(黑历史?基情史?)

话语如同流水般源源不断的倾泻,道出了过往,平淡的描述,传入我的耳朵,却隐隐感到一股苍凉...是因为战友一个个逝去吗?原来。。。在我原先所谓的“宏图”背后,还有着如此的残酷,万骨的凋零啊...

仔细回想,我已经记不清为何要去施展那样的计划,变得如此的残酷冷血也许便是我的天性,而这种称霸天下的欲望。。。绝不是我愿意去做的啊。

等等,天性?

仿佛是感应到了我的思维,心中压下的另一个“我”也开始蠢蠢欲动,一股兴奋如同电流传入我的四肢百骸。

那么,是因为那个“我”的主导吗?如果这样说的话,倒是可以说的通了。那个所谓的被污染的本我,将野心无限放大并去实施,导致那样的一个我,一个“造物主”的出现...不,不是我,我是不会去当所谓的造物主的。。。那这一切,都是“我”的主导了?

所以,我并不是造物主,而那个“我”。才是这一切罪恶的起源。可惜了,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秘密能向谁去倾吐,有右谁会相信?看来,我这个造物主的罪名是逃不掉了。

话语声又把我拉回了现实:“Alex,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嗯?”

“...”Clark脸上的思念神色已经不见,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面无表情。

我摊摊手:“想到点别的罢了,大部分我还是听到了的。”

“别的?”

“嗯...”我嘀咕着我说实话你又不会信,“关于面包的问题。对了,你对那些幸存者的印象如何呢?”

“这个...Frankie是个稳重的人,但还是缺乏了一些冒险的精神,若不是你的怂恿我想我们还在曼哈顿晃悠呢。而Sarah。。。怎么说呢,我对她的印象并不好,有些刻薄,嘴狠,记仇,但Frankie也是把她培养成了一个战斗能手——上次把最后一只格斗者击杀的就是她。据我猜测,Frankie和Sarah应该是父女。。。只是猜测,呵呵。至于Tom...唉...”

听着,我也是沉默了,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抛弃了Frankie和Sarah的罪恶感。

我和Clark聊着,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慢慢消耗着时光,等待着Ray的到来。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六点半左右,漆黑的夜幕也渐渐压下,远方的红区仍有爆炸的火光传来,被缭绕的雾气折射而显得黯淡无光,看来战况十分激烈。虽然见不到璀璨的群星,但是那轮皓月洒下的淡白色光辉留下了一抹温柔。

Clark翻腕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还有几分钟...希望Ray不要像以往一般一贯性的迟到。。。”

也许Clark天生就有乌鸦嘴属性,我们又等了十分钟,期待感驱使着我们焦急万分,但是按Clark说的,没办法,他迟到已经成了习惯了。漫长的等待中我只是坐在依靠在窗口看着窗外忙碌的城市,映入的月光被斑斓的霓虹灯光所破坏。而Clark则是焦急的不停来回走动,嘴里念叨着什么。

笃,笃,笃。

有力的敲门声从门上响起。

如同听到上课铃的孩子从操场向回狂奔一般,我俩的神经末梢迅速作出反应,冲上前去。然而未等我们冲到门口,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但很壮实,穿着一套笔挺的军装。

“两位好。”老人笑了笑,小胡子微微翘起,“我是Frost少将,海军陆战队的指挥官。想来两位便是Alex Mercer博士和Clark Hobson中士吧?”

Clark的脸色突然变的惊恐。我和他的目光同时越过自称Frost的将军,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三个人。两个高而壮,穿着厚重的装甲,头戴面罩,脑袋差点顶到天花板。那是。。。超级士兵!而他们两个竟然紧紧地抓住了同一个人的双肩——Ray。Ray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焦急,瞪着我们仿佛叫我们快走。他尽力扭动肩膀,但力量却如同泥牛入海,毫无效果。

“不用看你的朋友了,两。。。咳咳咳”说到这里,Frost开始猛地咳嗽起来,我和Clark对视一眼,同时向前冲去,想要撞开Frost拼死一搏。不料。。。Frost猛地抓住了Clark的肩膀,硬生生止住了他。而我直接被另一个冲出来的超级士兵一拳打回了房间,仿佛是浑身骨头都要碎了般。。。

“两位,别着急啊,去我那里坐坐吧。。。”这是我在被巨力抓起来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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